看了昨天的热搜,郑存哲才明白高鹭为什么会答应信安的邀请,看着原本不冷不淡的同事对江知态度发生了180度转变,郑存哲心态有几分失衡。
尽管竭力控制着自己,在触及到江知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时,还是失控了。
郑存哲意识到这样不对,但是,明明他和江知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人,为什么对方摇身一变,就成了陆风潜的伴侣,更拥有了陆风潜带来的无尽资源。
想到陆风潜,郑存哲心里越发失衡,带着被信任的人欺骗的愤怒,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陆风潜会帮你,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带我去租车买衣服?”
“还是对你来说,耍弄别人是一种无聊消遣?”
江知迎上郑存哲视线:“我没有那么闲,也不知道陆风潜会帮我。”
“不过就算没有陆风潜,我也有把握取信高鹭,让他来参加这次报告会。”
两人说着话,庄南山带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高总,您这边请。”
来人颧骨突出,带着一副黑色眼镜,面容清隽不苟言笑,颇有上一世纪学者的气质和文人风骨。
见到江知时扫了一眼,一瞬的停留表明他知道江知身份,但是又很快移开,表情并不热切。
看到高鹭对江知的态度,郑存哲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又是一声冷哼:“你凭什么?连总经理……”
江知向来不喜欢解释,没等他说完,就把郑存哲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掰开。食指屈起在门上敲了三下,会客室的门从里打开,江知不卑不亢地走了进去。
从江知敲门到落座,高鹭的态度都冷淡得很,他之所以会来信安,不过是因为早些年欠了陆风潜人情。
尽管庄南山再三强调,江知和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一样,但是在高鹭看来,江知此人并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想到先前一件事,高鹭出声道:“在创业板涨势大好的情况下,为什么你会坚持让徐老夫人卖掉持有的良生基金?”
江知不卑不亢:“因为我跟您一样,坚信价值投资比投机重要。或许人们都喜欢新鲜事物,但是纳斯达克科技股泡沫早给市场敲响了警钟。”
高鹭放下手中茶杯,忍不住看向江知。
江知容貌清秀,气质沉着,全然没有当下年轻人常见的浮躁,眼神清澈又带着一股干练和笃定。
高鹭来了兴致,又问:“你对近期投资有什么想法?”
江知顿了顿:“n型走势下,现阶段性价比好的核心资产应该反其道而行。”
“大跌大买。”
高鹭但笑不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同志倒是胆量不小。”
一个小时后,庄南山在前走了出来,高鹭则落在后面和江知并排而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带了几分逢知己的欣喜,偏头看向江知,还在继续之前话题:“加还是减?”
江知:“加。”
高鹭驻足想了想,片刻后右手握拳在左手上轻捶一下,然后看着江知,欣慰地点了点头。
把庄南山和高鹭送进大会议室,江知回到员工区,郑存哲早早等在那里,拦住了江知去路。
郑存哲低头看着江知,眉毛拧到一起,眼尾上翘,一脸不相信:“这不可能,你究竟做了什么?”
江知抬眼:“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前几年爆炒的光伏、锂电池等新兴产业百般扶持终究是昙花一现?”
郑存哲皱了皱眉。
江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