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霍淮北也懒得再管, 直接上楼回到房间换衣服洗澡去了。
霍淮北脱下衣服钻进浴室, 因为佣人知道他回来有先泡澡的习惯, 早就在定制浴缸里放好了水, 一系列的沐浴用品也都为他准备好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霍淮北心情也好了不少, 系上了浴袍换了拖鞋,他准备去地下酒窖里看看陈秉帛到底糟蹋了他多少东西。
还没有进去酒窖里, 在门口的霍淮北就闻到了一阵红酒的香气。
最少造了他三瓶, 霍淮北停在门口,心里下了断论。
霍淮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下酒窖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亮度也不是很高, 陈秉帛是一个人下来的, 也没有把灯全部打开,所以光线有些昏暗。
酒窖里到处都弥漫着葡萄酒的香气。
一种淡淡的苦涩却带着甘甜, 还有一丝丝酸。
因为他在酒窖里还放了一些木桶储存的葡萄酒, 所以空气里还混杂着几缕橡木和土壤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霍淮北感到很放松。
他平时没什么特殊的爱好, 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红酒和手表, 为了更好地储存他收藏的红酒,在设计别墅的时候, 顺便修了一个地下酒窖, 而他所买的手表也有一个专门的藏室。
霍淮北不太喜欢社交, 懒得去维持人际关系, 更不喜欢去各种酒吧之类的娱乐,所以身边的朋友并不是很多,他反倒喜欢工作闲下来的时候一个人来到酒窖里抿两口酒,听听碟片什么的,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倒也乐在其中。
陈秉帛算是霍淮北处的还算不错的一个朋友了,之前也带陈秉帛来过家里几次,陈秉帛也一直知道这个酒窖,但是霍淮北只让他进来过一次。
后来一直嚷嚷着还想来,霍淮北工作忙不理他,再后来霍淮北还没得着空闲约陈秉帛来喝酒,陈秉帛倒率先被‘遣送’出去了。
想到这里,霍淮北怀疑他来之前不给自己打电话完全是因为想先发制人,再进一次酒窖。
“哟,小霍总,你工作完了?”正站在酒架前左挑右选的陈秉帛好像感受到了霍淮北的目光,回过头调笑。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淮北坐到定制的酒桌吧台前,手指了指了桌子上放着的三瓶红酒。
“哦,我想尝尝什么味道。”陈秉帛语气里是满不在乎,“我不是才拆了三瓶吗?”
“呵。”霍淮北站起来走到一排架子前,酒窖里还有一排柜子收藏各种各样的酒杯,他随手抽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高脚杯,拿起桌子上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醇香猩红的液体缓缓流入高脚杯,霍淮北姿态极其优雅,彷佛中世纪古堡里的翩翩贵族。
轻呷一口,霍淮北脸上的笑意更甚,唇上彷佛是被红酒染上了颜色有些红润,然后他唇齿轻启,“要不要给你爸打电话把你领走?”
听到他爸,陈秉帛觉得今天他可能闯祸了。
“我错了。”陈秉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连连告饶,“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不,不对,没有下次了。”
“你挺会开酒啊。”霍淮北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动作散漫神情慵懒。
“我真的错了,”陈秉帛知道霍淮北绝对不是夸自己的,试探性开口,“我只懂车,不懂酒,我是不是开了什么不该开的酒?”
“这里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