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用一个马上就能揭穿的谎言,去得罪您这样的大师。”蒋云笑着说。
“再让我考虑考虑。”老头迟疑道。
“当然,不过您也知道,德贝尔女士像吉普赛人一样天性自由,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开始下一站的旅程。”蒋云说完,轻巧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老头不由自主提高声音,“再给我五分钟,请你先在外头等一会。”
蒋云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乖巧的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老板……”阿历桑德罗看向一直一言不发坐在边上的言末,“德贝尔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言末表情不变,只说:“你的设计,你决定。”
“你对那男孩有兴趣?”老头却突然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不,”言末摇摇头,“我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他长得确实很漂亮,但是也不至于让您觉得奇怪吧……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德贝尔,还清楚她的位置呢?我都找了她快两年了,却连边也摸不上……”老头很想再多八卦几句,可惜大老板已经起身离开,谈话就此终结。
五分钟以后,阿历桑德罗和蒋云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然后,蒋云就给了老头一张小纸条,那上头写着一个地址。
阿历桑德罗挑挑眉毛:“你现在就交给我,不担心我毁约?”
“您的人品,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蒋云说。
“真是个嘴甜的小孩子。”阿历桑德罗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走出酒店大门,蒋云才长舒一口气,他的脊背已经完全汗湿,全身的肌肉也总是不由自主的紧绷着。
言末即便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对他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谢天谢地,今天的目标顺利达成,今后他虽然还免不了和老头继续打交道,但大多都是通过网络,在短时间内,他应该不需要再面对那个叫他腿脖子都打哆嗦的家伙了。
蒋云上了车,躺倒在柔软而舒服的真皮座椅里,长吁了一口气。
他的运气不错,记性也挺好,刚好知道老头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还恰恰知道答案。
德贝尔是老头的独生女,一个来去如风天性自由的女人,她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却又喜欢享受爱情的甜蜜味道,只不过偶尔也有踩坑的时候,不久前,德贝尔女士遭遇情伤,选择去瑞士某个小山村闭关了将近两年,而她那个爱操心的老爹在这两年里用尽各种方式打听女儿的下落,生怕姑娘一时冲动,做下错事。
若干年后,德贝尔笑着对蒋云说起过那段经历,说者无心,听者无意,谁知道蒋云还会重来一回?
其实掐指算算,德贝尔这时候应该已经在打包回家的行李,不过可惜,老头还不知道呢。
“回蒋宅。”蒋云吩咐了司机,就开始闭目养神。
开车的是个年轻司机,一直在好奇打量后座的蒋家新晋四少。
蒋云的出现,对于蒋家人是个大地震,对于老宅里的工作人员而言,也是个有趣的八卦。
他刚回来那几天,每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毕竟在这样的人家里,突然混进来一个品味独特的洗剪吹,就像是在油锅里滴下的一滴凉水,噼啪炸响。
那几天,蒋云成为所有人私下里谈论的话题。
可是不过一天以后,情势突然发生逆转。
他依然是所有人谈论的焦点,但是一天之前那个被鄙视暗笑的俗气小混混,却突然变成了众人口中美貌无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