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极度懊悔,应该给她买一部手机,也好联系。
雨下的这么大,她找人都成了难事。
“烟烟,你在哪儿。”
“烟烟?”
斐梨上下楼的找,连楼梯角落都找了个遍,终于在一个黑漆嘛唔的楼梯下看到那瘦瘦的身影。
乔烟蹲在地上,背脊靠着墙壁,整个人缩成一团,呼吸声偏重,眼睛阖上,手臂圈住自己。
睡着了一样。
斐梨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头发竟然是湿的,她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衣服,全身都湿透了。
心里一紧,她赶紧捧起她的小脸,紧张地唤她:“烟烟,快醒醒,是我啊,烟烟?”
乔烟喃了一声,眯开一条缝,继续阖上。
斐梨将手探到她的额上,睫毛颤栗,一手烫人的温度让她心惊肉跳,“好烫…”
外面还在下雨,这雨势是今年最严重的一次。
她干脆将她背在身上,一手托住她的腿弯,一手提着伞带往校外走去。
回到家,她赶紧给认识的私人医生打电话,那是她哥的同学,平时感冒发烧都找他。
她忙不迭的将乔烟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第一次这么紧张害怕,手在解衣服时都在打颤。
乔烟肤色雪白,如滚在奶汁里散着莹莹的光润。
斐梨在浴缸里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抱起赤着身子的乔烟,放进温热的水里,给她泡澡,洗头。
少女的身子青涩,初长,美丽,身上的肌肤玉雕砌成般柔嫩光滑。
泡了会儿澡,将她擦干裹好,悉心照顾。
这时候门铃响了几声。
斐梨闻声跑去开门,门外是个穿着白大褂短发的女人,看着她顿时心里松了口气,“郁姐,你终于来了,快进来。”
郁夕椿走进卧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女。
“这是唐欣的女儿?”她拿出注射器跟药水,忙碌着给她打点滴。
“你不都知道吗。”
斐梨温柔的给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截藕臂,摸着她的额头,神色不悦:“怎么那么烫?”
“405度高烧能不烫,打点滴今晚会退烧。”
郁夕椿瞧她紧张成这样,笑了一下,安抚道:“别担心,今晚多看着她,出了汗就没事了。”
“谢谢你郁姐。”斐梨一门心思都在乔烟身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气息,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更顾不上礼仪之道。
郁夕椿收拾着医药箱,顺便打量斐梨的房间,然后交代几句便走了。
—
静默的房间,微冷。
斐梨的房间风格简约单调,没有耀眼的水晶灯,也没有精致的装潢,古朴的书架摆放来自各国的书籍,穿着白袜子的双脚在木板上来回走动。
她走到一边将灯光调暗,方便床上的人休息。
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打量她,看见额上出的浮汗,拿过桌台上的冰过的湿毛巾,安静的给她擦拭。
乔烟被烧的迷迷糊糊,梦魇般喃喃喊了声:“妈妈……”
“烟烟,你怎样了?”
“妈妈不要丢下我。”乔烟吸了口气,手指攥紧,有点难过的皱了皱眉,沉甸甸的脑袋炸裂了。
斐梨无意瞥见她眼角流出的泪,如一道水线陨落的星辰般,使她胸口一窒:“烟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烟张开唇颤了颤,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声音沙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