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想着方旬南的成绩，中规中矩，并不出彩。
但他跟方旬邑打过照面，至少这个方家三个不是那种瞧不起方旬南脑袋笨的人，而且就方旬南现在这幅样子来说，也绝对没有在方家受过任何的苦。
那方家人为什么要骗他？
他想着，也试探的问了出来。
“因为我其他的东西更是学不会。”方旬南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上次偷听到的，哥哥他们说我小时候就被市里有名的培训机构拒了个遍，所以他们才想着让我念书。”
陆妄心疼的看向他，还没出口安慰，方旬南又郁闷道，“他们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就不用那么惨的读书了，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言语之间倒是没觉得自己学不会如何。
陆妄怔了一下，莫名的觉得方旬南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甚至会觉得他的想法天真又愚蠢，但这就是方旬南。
“学不会也没什么不好的。”陆妄也没找什么理由，而是由着自己的心回道，“你也不一定要学那些东西，学点儿喜欢的就好。”
方旬南若有所思，“喜欢的？”
他还没想过要哪样是自己的喜欢的，他以前学习是因为家里人的鼓励，现在则是想着靠美貌养活自己。
“慢慢想，还有时间。”陆妄点头道。
“找不到也没关系，多试一些，反正还有我。”
方旬南眼睛眨了眨，“好。”
陆妄真的是太好了，他想。
他愿意不要其他的人，只要陆妄一个小弟。
他们两个绕着商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楼的电玩城旁边。
方旬南眼底闪过好奇，却提出要过去玩。
还是陆妄发现他挪动的步子比之前慢了，才停住脚，“去看看？”
方旬南立刻道，“好。”
陆妄在前台换了一袋子币，方旬南则是自己往里走。
刚转了个弯，就在看到了一个角落里有一堆各种颜色头发的少年围着另外几个人。
方旬南看到厉英皱了下眉，不打算管。
他立在拐角处等着陆妄，那介个红发少年已经围着中间的几个人朝外走去。
程武也在其中，正恼着自己刚刚怎么就站出来了，抬头一瞥，看到方旬南顿时脸上惊喜起来。
“老大!”
方旬南看到他皱了皱眉，还是往那边走了几步，“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不是啊，老大!”程武连忙道，“我今天出来打游戏，这不是刚好碰见厉英跟人在问咱们学校的人要保护费，我就出来阻止了一下。”
方旬南看着同样被围在中间的程武，目光中满是怀疑。
程武又见陆妄也走了过来，顿时底气更足了，他三两步冲到了方旬南身后，小声道，“这不是我打不过他们么？”
“方旬南，陆妄。”厉英阴沉的看着他们，又冲自己旁边的少年小声的说了几句。
那少年头顶是五种颜色的头发，只有脑后是黑色。
方旬南突然想起来了上回打的那个两种颜色的，该不会这个是他老大吧？
“对付你，哪儿需要我们老大？”五毛少年嚣张道，“都带出去，今儿算算总账。”
方旬南看了眼陆妄，小声道，“我想看看他们打算干什么。”
陆妄看了看五毛少年虚浮的脚步，并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心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