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张云雷的脾气,让他低三下四的去哄人,有点难,凌九夜一直由着搭档的性子,都快拿师哥当徒弟养了,总会先让步的。
可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俩人竟然就杠上了,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先开口,凌九夜甚至干脆的离开了四队,跟梁鹤坤去五队了。
见不到面了,更别提和好了,久而久之,整个四队都发觉了不对劲,凌九夜离开的干干脆脆,有时候四队缺人,他明明就在五队,没什么事儿,托人带话过去求他帮忙撑个场面,他就是不来,这不是赌气吗?
请不来凌九夜,谁都不敢出面求张云雷,本来打算借这个由头把人约过来,大家坐下谈谈,现在倒好,人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更别提当师兄弟的想帮着张云雷说和了,这是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肯给啊。
不但如此,张云雷在四队压根也不提凌九夜了,他身边没了凌九夜,倒是给了别人机会,大贾就是其中一个,忙前忙后的帮着照应他,饿了给带饭,渴了给倒水,唱歌的时候就给弹吉他,把当初凌九夜的活儿全包了,甚至比他管的还多,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张云雷也不拒绝,他伺候了,就接受,他不来,也不在乎,倒是经常黏在一起,杨九郎看不上大贾狗腿模样,但一个队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了。
凌九夜虽然不来四队,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他在四队的时候,也认识大贾,管他叫贾哥,跟着自己和张云雷,帮着做些杂活,收拾桌子,分分饭,总之看着挺和善的,笑呵呵的跟谁都合得来,没想到自己一走,倒是便宜他了,如今就跟张云雷的小助理一样,去哪儿都带着他,纵然有半分心软,也立马化成了醋缸,再度气炸了。
他有杨九郎,有大贾,自己也有梁鹤坤,有周九良,还有秦霄贤,这么算来算去,还比他多一个知心人呢,凌九夜一赌气,开始小学生般的对比起来,索性也不打听了,横竖张云雷多能耐啊,那是师父的弟弟,儿徒,就跟大林一样养大的,德云社里多少人想跪舔他沾光呢,自己算什么,不过就是九字科的小辈,云鹤九霄,排第三科呢,前头八十多号师兄,他就是个尾巴,哪能伺候的了云字科二师兄啊。
俩人就这么较劲,搞得整个四队叫苦不迭,尤其是杨九郎,因为他时不时就在台上出错忘词儿,都快疯了,只差把张云雷当祖宗供起来了,实在是扛不住了,直接挑明了,“我说角儿,咱有事儿能说开了吗,这都一个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张云雷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有些鼻音,“我不挺好吗?”
他俩搭档两年了,杨九郎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越是看着没事儿,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焦心呢,无
奈的坐到他身边,“你就别跟我眼前装了成不?这儿没别人,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跟辰儿到底怎么了?你俩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啊!”
他一提这个,张云雷本来还绷得住的脸一下拉长了,别过头道,“没事儿。”
“跟我都不能说句实话吗,咱俩搭档可快两年了,你在我眼前有必要装吗?我是一线天,我可不瞎,你这一个月什么样儿别说我了,整个四队全看出来了,现在整个德云社都知道你跟辰儿闹别扭了,怎么的,非得闹到师父他老人家那儿你俩才能好好谈谈是吗?!”杨九郎火了,有事儿说事儿,干嘛非得犟这个死理儿,谁先低头重要吗,都是兄弟,就不能退一步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云雷到底是憋不住了,瘪嘴有些委屈,闷闷的道,“……是他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