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本就为司棋而来,自然无有不应的。待司棋娘掀开帘子走出去,给她们留了说话空间后,她马上就走到司棋身边,轻声道:“我这儿得了潘又安的消息。”
司棋立马止住了泪水,握住她的双手,朝外面看了一眼后,小声问道:“好姐姐,我知道我外祖母对不住你,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把命赔给你。”
明华轻笑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既来了,自然是要把消息告诉你的。潘又安在哪儿,我倒真不知,我只是在外面恍惚听说,他跑去别的地方后,正在拼命赚钱,还赚了不少。有人给他介绍媳妇,他只说和京里的表姐定了亲,不能负了她,有人问他拿多少钱去娶媳妇,他说怕女人嫌贫爱富,贪图银钱,上门提亲时,不能先说自己有钱。这潘又安也是糊涂,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他既然赚了钱,就该风风光光地将你娶回去,闹这些幺蛾子做什么,我怕你到时候闹不清情况,两下里有了误会就不好了,所以得了消息,便急匆匆地来和你说了。”
司棋紧紧地抓着明华的手,又是哭又是笑:“晴雯姐姐,谢谢你,谢谢你。”
明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安慰道:“既知道消息,你也该好好振作起来,每日在家里啼哭也不像样子,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对,对。”司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忽然对晴雯道:“晴雯姐姐,你如今在做什么?带着我一道儿吧,我是个没本事的,但还有一把子力气,勉强可以使唤。”
这宁荣街就没有什么秘密,多浑虫在外头置下的破院子里种菜,晴雯在通州置下的庄子里种花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他们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有不少人看着十分眼气。
也就是荣国府的人眼光高,看不上这破院子和小庄子,没将这事儿往心里去。
“这……”明华微微蹙眉:“我要去通州的庄子,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不适合你,你若真心想找事儿做,不如去我嫂子那里,帮她一起收拾花朵,工钱和其他人一样。”
司棋原也只想找份活计做着,等着潘又安回来,便答应了。
司棋娘见司棋活泛过来了,心里高兴地跟什么似得,她备了厚厚的回礼,亲自送明华离开。
走在巷子里的时候,迎面忽然遇到了一个大汉,那大汉身材魁梧,脸生横肉,满脸络腮胡。这人一看到明华,登时看直了眼,只差流出口水。
司棋娘心里惧怕,忙拉着明华离开。
谁知她们走到哪里,那人便拦到哪里,还色眯眯地看着明华:“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明华眼神一冷,手指在衣袖的掩护下弹出一道剑气,打在那人的腿上。那人登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疼地哭天喊地。
司棋娘忙掩护着明华往后退了两步,明华却冷笑一声,道:“你这跪拜之礼我受了,今日我便饶你这一遭。”
说着,拉着司棋娘绕过那人,一道离开了。
离开巷子后,明华问道:“那人是谁?宁荣街怎么出了这么一号无赖?”
司棋娘便道:“那人叫孙绍祖,住在宁荣街巷尾,祖上与府里有旧,如今来京,是等着袭官的。”顿了顿,她嘱咐道:“这人是武人,粗俗不懂礼仪,晴雯姑娘下次出门,还是带个人吧,万一被冲撞了就不好了。”
原来是那个中山狼。明华的眼神更冷了,这就是将迎春活活打死的畜生。
家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