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他被摁着肩膀抵在厕所的门上,脸庞咚地撞上木板,一阵酸涩顺着鼻尖窜上眼眶。少年像一只被叼住后颈的猫,四肢不甘心地挣扎着,然后被身后施以更大的力度狠狠压制。
他压低了声音,好像惧怕被人发现一般,又好像做了错事有些心虚,他紧张又害怕地警告。
“马上就要上课了!”
啪。
臀部传来清脆的拍打声。下手的人力度掌握的很准,即没有重到影响身体正常活动,也绝不轻得如同一个亲昵的玩笑。
臀尖火辣的热感让心操人使大脑当机,茫然的像只被打蒙了的小猫,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费力地扭过头去,小心翼翼的拿余光瞥了瞥伊势谷小落。心操人使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一些有关施虐的兴奋或者欺凌的恶意。但是他失败了———
伊势谷小落的神情严肃认真,竟然还略带一丝殷切的爱护之情。她微微皱着眉头,嘴无奈地抿着,犹如一位师长正在想办法教育她淘气的学生。
她伸手捂住了心操的嘴,而这只手貌似刚打完他屁股。心操人使因为这个认知而羞愤脸红。
“心操君。”
她礼貌的说,捂住心操嘴的那只手用力把他带到自己怀里,然后她松开了摁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揉了揉那头蓬松柔软的蓝紫色头发。现在孩子太难管了,伊势谷小落叹了口气。
“我知道思维这种东西是很难克制的,也知道心操君是个好孩子。尽管你并不是故意做错了事情,但如果真的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事情也并不会因为你不是故意的就会变好起来。”
少年的身体僵直了。伊势谷小落半安抚半是为了满足自己私心地再揉了揉他的头发,果然上高中是正确的选择,她偷偷地开着小差,青春靓丽的少年们真好啊!我爱校园生活!
她继续说。
“也怪我没说清楚……我的个性十分危险。它并不是常规的用自身发出能量的个性,也不是像心操君那样用自己意志操控的个性。硬要说的话,我的个性就是块磁铁,吸引着各种各样发生意外灾祸的可能性。而我本人则为这块磁铁赋予了思维,可以有意识地限制或扩大那些可能性的发生几率。”
伊势谷的语气严肃起来。
“但这并不是我的力量,相反,我本人的意志正是那些灾厄的限制,是‘天灾’个性的保险。在被你洗脑期间我失去了意识,那么那些已经被我吸引和控制住的灾难发生率,会如同因果报应般在命运轨道既定的发生。有很小的事情,比如你的下一步恰好踩中滚过来的笔,也有玻璃突然碎裂这种较为危险的事情。”
心操人使的脑袋逐渐垂了下去。伊势谷小落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她现在说话的样子认真又诚恳,与平时里那个压根就没个正形儿的姑娘判若两人。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对不对?但如果是数十件‘小事情’同时发生呢?你能应付得了吗?心操君,你知道我昨天有多后怕么。
如果我的本能反应不是紧紧把你压在身体底下————或许你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她撒开手,仿佛卸了劲儿般塌下肩膀,懒洋洋地看了眼手机。上课五分钟了,该回去啦。伊势谷小落拍拍他的肩膀,拧开刚才自己锁上的厕所门把手,压根没把厕所前面的男性标志当回事似的,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心操人使站着没动,直到脚步声消失殆尽,才缓缓地捂着脸蹲下来。他使劲忍耐着浑身酥麻的感觉,脸颊因羞愤而变得滚烫通红。他的喉咙发出一阵小兽般咕噜噜的呜咽。
可恶心操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