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贺砚钧越看他这个样子就越喜欢。
等慕珏入睡后,他就抱着她不停的在想,要是一睁眼娘子就二十岁了,该多好。
眨眼间就到了年底,准备过新年了。
这个冬天虽然吃得好穿得暖,但贺砚钧和周氏手上的冻疮还是发了。
冻疮这东西就是这样,如果不根治,沾了水受一点冻就容易再长。
不过这对慕珏不是什么事,三两下就给他们治好了。
腊月上旬周氏就开始拉着慕珏备年货,今年有银子了,饺子想吃多少吃多少,纯肉馅的都行。
顺华楼关铺前,孙掌柜也送来了一车年货。
要不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既不给你添负担也不会让你忘了他的人情。
中旬的时候,贺砚钧带着慕珏去看了自己在县学时的夫子。
对方没想到这一年他不仅学问大有长进,还成了婚。
见慕珏生的好看又知书达理,十分欣慰。
其他家都走了一遍,就剩下慕家了,即便慕珏再不情愿,也只能和贺砚钧去一趟。
临走前,周氏多装了一盒柿饼一定要他带去。
“辛氏能将你下嫁给砚儿,无论如何,我是感激她的。”
周氏说这句话的时候百感交集,要是媳妇不嫁进门,她怕是现下已经入了土。
“你替我多谢她。”
慕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娘。”
其实辛氏这个主母光论对原主和他娘,也没下过什么黑手。
但这也是因为她以为魏氏生的是个女儿,儿子可就不一定了。
两个人冒雪到了慕家,慕举人和辛氏还是那些套话,大家走个过场就算了。
等两人走后,辛氏本打算把他们送来的东西打发给下人。
她这个庶女嫁到那穷乡僻壤处,贺家又穷的叮当响,能送什么好东西,顶多就两块肉和一些腌菜罢了。
结果看到那包裹里凸出一个硬角,一时好奇叫人打了开来,没想到里面摆的是满满的流金柿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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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到了开春。
周氏跟慕珏商量着想买几亩地,不然现下就一亩,自家都不够吃。
慕珏本来想说,以后等贺砚钧去京城当官,这些地就用不上了,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慕珏并不是单纯的想依着周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地买了以后他有用。
两人商量好后,贺砚钧就跑了一趟村长家。
没出一个月,就买好了六亩地。
等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慕珏每天早起都让贺砚钧跑上几圈。
虽然他身上因为种地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比城里那些富家子弟体质要强,但还是要锻炼。
周氏有些不明白为啥考科举还要锻炼身体,慕珏就给她耐心解释。
“娘,乡试要考三场,一场三天统共九天。”他比划了一下,“这九天的吃喝拉撒,只能在这么大的号舍里。”
周氏一听冷汗都下来了,紧张道:“上,上茅厕都不行?”
“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的,但要是去了茅厕,考卷左下角会被盖上一个黑印,俗称屎戳子,答得再好阅卷官也不会看。”
周氏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心内吃惊不已。
慕珏的话就意味着,想要考举人,九天内一步都不能挪出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