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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慕珏立刻恼羞成怒的大吼道:“贺砚钧你闭嘴!!”
贺砚钧一身狼藉,又是土又是灰,显然又是从西院那边翻墙过来的。
先前周氏晕倒,请了大夫过府才悠悠转醒。
还没等他说上一句话,府卫长就跑来说云麾将军根本没出门,现下就在府上。
还说方才有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上门拜访,看着身份很是不凡。
一个门房根本不敢跟他这个当朝宰相撒谎,必然是慕珏先前交代过的。
周氏一听这话,抬手便推他,让他赶紧去把媳妇接回来。
贺砚钧想了想,命府卫抬着梯子立刻跑去了东院。
他刚从墙上跳下,守在院内的禁军就拔出了刀,认出他后又面色讪讪的行礼。
贺砚钧管不上这些,拔腿就朝正厅跑去。
他没听到前面,只听见慕珏说他与汝宁公主清清白白,皇帝却说他敢做不敢当时便撞门闯了进来。
虽然娘子让他闭嘴,但贺砚钧知道要是此刻听话,娘子怕是要被冤*屏蔽的关键字*。
皇帝脑子满是浆糊,一脸怀疑道:“你们两个前几日还为一个丑荷包打的不可开交,昨日就尽释前嫌,秉烛夜谈了?”
慕珏倏地转身,蹙着眉道:“敢问皇上,那荷包怎么丑了?”
“我娘子绣的荷包一点都不丑。”贺砚钧同时道。
皇帝:“……两位爱卿可真会抓重点。”
贺砚钧看了慕珏一眼,拱手道:“皇上,云麾将军昨日申时以后一直到今日凌晨都与微臣在一起。”
慕珏又急又怒,立刻上前两步扬起了手。
贺砚钧马上护住自己的脖子,耸着肩小声道:“今天你可不能再打晕我了。”
慕珏双手顿时紧握成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皇帝此时看着贺砚钧道:“你说赫玙昨日是申时以后才与你在一起,他与公主约在花萼楼的时间可是在未时。”
他语气变的冷了起来,“他先前与公主发生过何事,你又怎会知晓。”
贺砚钧面目严肃道:“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
担保,云麾将军绝不会与汝宁公主有半分逾矩。”
“可昨日他衣衫凌乱的自那楼上跑下,花萼楼的掌柜和食客可都是亲眼所见。”
皇帝接着冷笑一声,“贺砚钧你倒是好大的面子,凭你一句话便想让朕信了赫玙无辜?”
皇帝的语气一听就是动了真怒,也不贺卿赫卿的叫了,一个个全都直呼其名。
慕珏先前忍着没说实情,无非是顾及天家颜面。
这会见皇帝冷斥贺砚钧,顿时站不住了。
“皇上,若是末将对公主有情,先前为何屡次拒绝皇上联亲之意,公主几次三番来将军府上,末将为了天家清誉,每每都是避而不见。”
他直视皇帝,“假使真如汝宁公主所言,我与她情投意合,那在军中之时便该有了首尾,何必回到京城才在酒楼上与她燕好?”
他话音刚落,贺砚钧便一个大跨步站在他身边,用力点头,“云麾将军说的对!”
皇上本来冷着一张脸,看到这个场景再也把持不住,顿时喷笑出声。
他这一笑,直接把两个人都笑蒙了。
皇帝笑了好一阵,这才捂着肚子道出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