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摘了烟,视线在那一排雄虫脸上溜了一圈。
稚气冲天。
转身拉着萨丁就走。
三十岁的人了,和一群小孩计较,也太掉分了。
纨绔和身边的雄虫笑意僵在了脸上。
等等,怎么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纨绔一急,向前一步,道
“当缩头乌龟了?看来宋少不止没出息,根本连能力也不行吧。管不住水性杨花的雌虫,头顶发绿了都不敢说出去,生怕别虫知道你是个废物。”
宋白赶紧手上一阵阻力,回头,萨丁站住了。
萨丁转过身,面向纨绔,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水性杨花。”
舞池不再奏乐,三三两两的宾客都聚了过来,纨绔一看有观众,更兴奋了。
虽然怼雌虫有点掉价,但还是慢条斯理,“那刚才勾引雄虫的是谁?就那儿。”
他一指不远处,宾客们的视线随之看去,只见光线低暗,紧贴墙壁,的确是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角落。
互相纷纷私语起来
“这是雌君吧?竟然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可不是,雌君放荡得像酒家少爷似的,雄虫才满足不了他。”
“说不定是雄虫不行呢,被弄伤了都没胆子离婚,生怕雌虫把他不行的事宣扬出去吧。”
萨丁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下被谈及清誉,他有点慌,看向宋白。
宋白就立在他身后抽烟,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所有诋毁都不值一提。
一股力量重新汇聚到身上,萨丁静了下来,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无法容忍他们污蔑雄主。
他抬起头,目光灼然“我行的端做得正,即使勾引也是勾引我雄主。至于行不行,也是我们夫夫的房里事,你一个雄虫,议论别的雄虫行不行干什么?”
萨丁从上到下打量了纨绔,轻蔑道,“难道,你也想试试?”
他出身军团,二十年来自然练就一身比寻常人更为凛然的军雌气势,只不过在雄主身边自然压抑。如今全然释放,围观宾客只觉他目光清冽,自然而然地信服了。
再看纨绔,一身流里流气,神情慌张,再看那雌虫身后的雄虫,不慌不乱,镇静自如。
两相对比,就是三岁幼崽,也知道谁的话更可信。
“那个公子哥,不会真是那个吧?”
“……雄虫和雄虫,他怎么想的?”
“竟然甘愿做xx那个,还真好意思!”
窃窃私语传到宋白的耳朵里,他有点茫然。
在同性恋的世界里鄙夷同性恋,这都什么脑回路?
关键是,还很奏效。
宋白深深吸了一口烟,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世界又脱节了。
纨绔的脸在那些议论下彻底黑了,他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对宋白隔空喊道“真有本事,就别推雌虫出来替你讲话,你要真行,又怎么会让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不如当众脱了裤子给大家看看?”
他被雌虫刺伤他不行,他没离婚他不行,
烟雾迷幻了宋白眼前的世界,这种诡异的逻辑链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吗?
“你——”萨丁被纨绔的无耻气红了脸,却被宋白按住了肩膀。
宋白不慌不忙地重新点根烟,叼在嘴边。
他真不怎么在意名声这东西,没本事还是不行,关他本人什么事?到底不过是别人嘴里嚼得没营养的玩意。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