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萨丁迟疑,把腰身矮一点,稳稳坐在脚后跟上。
“不对。”
萨丁犹豫好一会儿,把腰弓得更弯,身体整个跪伏在地上。
“还不对。”
萨丁脸色有点变了,三种标准姿势都跪完了,哪种都不对,难道他的雌君礼仪上出了错误?
下一刻,一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向后一压,萨丁的跪姿彻底垮了,他一下子墩坐在了垫子上。
茫然。
无措。
意识回笼,萨丁下意识要告罪。
“对,就这么跪。”雄主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萨丁下意识看了姿势,没错,绝绝对对是坐姿,完完整整地坐在柔软的垫子上。
对,这就是跪姿。萨丁闭上眼,心一横,认了!
宋白打了个呵欠,一副很困的样子,“睡觉时间到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接着跪。”
萨丁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拾起垫子回了房间。
……
一辆黑色高级商务车停在别墅门外的不远处。
坐在副驾上的尤申忍不住再一次反复划看终端上的雌虫版块。
尤申是萨丁自幼长大的好友,二人可以说形影不离。只是成年各奔前路,一个去了军部,另一个接了尤家产业,后来随着萨丁下嫁,远离京都,相聚一次更是困难了。
但二十多年的情谊摆在那,也淡不到哪儿去。刚结束一场跨星际的商业谈判,回来顺路去江城看弟弟,听艾伦说萨丁来了京都,连弟弟都没看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回程途中,尤申像以往一样,点开雌虫版块,打算好好欣赏一下他们怎样夸自己好朋友的。
然而,那一行行标红的贴子让尤申的心沉到了极点。
[疑问]为什么小神犯了那么大事却没有全国通报,连军部也只停职而不强制退伍?
[震惊]赌小神婚姻倒计时一年?一个月?一星期?买定离手!马甲不许多开!
尤申几乎坐立难安,情绪几次暴躁,连驾座上的司机都战战兢兢起来。
越暴躁越静不下来,越静不下来就看越多贴。
尤申又找他的渠道了解了一下事情全部经过,心是彻底沉掉底下去了。
他的好友,命运怎么就这样多难呢?
尤申倚着驾座平复情绪,他对萨丁来到京都的目的都不抱有希望了。
他未成年起就跟着雄父就在商界游走,和政坛一样,商界同样是雄虫的天下,雄虫们从不会顾忌一个未成年雌虫在场,他们夹着烟,眉飞色舞地谈论着性与色,说起厌弃的雌虫,同样毫无感情。
“没意思了,就尝个新鲜,你感兴趣送给你?”
“行啊,正好我家的太闹,刚让我送疗养院去了。”
“才三十就送疗养院,下半辈子可都离不开那儿了?哈哈,哈哈哈”
……
仿佛依稀还能听到那刺耳的笑声。
尤申不喜欢也不期待婚姻,最后悔的是两年前生日宴上邀请了京都的学生,使萨丁对那个雄虫一见钟情,从此陷入了婚姻深渊。
……
敲开宋家的门,尤申心中还是荒凉的。
他几乎要忍不住内心的悲怆。
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着宽松居家服的俊美雄虫出现在眼前,“你是?”
尤申的悲怆冻结在脸上,他怔怔“我找萨丁……”
雄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