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扑通一声跪在宋白面前,宋白既无惊讶,也无意外。
雄虫的神情平淡如水,目光同样如此轻淡,可平却莫名觉得恐慌。
他身上打着颤,仿佛眼前的并不是雄虫,而是一个能一眼看穿他所有企图的神灵。
看穿他的私欲,他的贪婪,更看穿他的卑贱。
平咬着牙,把头深深地磕在地上“宋、宋先生,请您,请您不要让我离开雄主。”
话越来越顺了,“我不想改嫁雄主之外的任何虫。”
……
盛安怒冲冲地拉开了书房大门,一拉开,只见自家的雌侍平,正跪在宋白的脚边,仿佛在膜拜他的神灵。
他推着轮椅来到露台,把自家雌侍一把拎起来,“随随便便就跪别虫,你到底认谁做雄主?”
平脸色凄惶, 下一秒立刻重新又跪到地上,颤抖道“是、是奴的错……”
平的膝盖磕在地上,与大理石台面撞出嘭一声闷响,仿佛重重敲击在盛安心上。
盛安把平往书房里一推,怒道“自己去领罚反省!”
“是,奴这就去。”平的声音稳了几分。
没有直接在外虫面前罚他,说明雄主到底还是顾念他的。
平走进了书房最里面的惩戒室,从满墙琳琅的刑具中挑选出唯一一个使用最频繁的。
他的心像是糖浆吹胀的气球,轻盈地漂浮,又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雄主还在乎他。
他,争对了。
……
闷闷地惩戒声透过书房的缝隙传来。
盛安拎起壶,给对座的雄虫斟了一杯茶,憋屈道“让你见笑话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雄虫,只见他衣着讲究,斯文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充满随性,却无法遮掩一身与生俱来的来的贵气。
倒不像是个懦夫,浑然如一个世家子弟。
宋白饮了一口,细细咂摸“轻而苦涩,苦中回甘,这是三月雨前春?”
“好品味。”
盛安眼前一亮,京都好品茶的凤毛麟角,他和他祖父算一脉,一般虫能品出茶叶就不错了,能准确说得出名称的可是少之又少。
“我们是不是可以谈正题了?”宋白把小茶杯放回桌上,笑盈盈地望向盛安。
眼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盛安的热情瞬间冷淡下来“你在说什么?”
雄主没管好自家的雌侍,本就是盛安理亏。
可是看到对方那副笑,刚刚因对方品茶而积累起的好感,瞬间一扫而空。
宋白抻直了桌下的长腿,毫不客气道“平安啊,雄虫们说话算话,你让我大老远赶过来,也不只是为了来教训我一顿的吧?”
对方就是故意的!
在他一个坐轮椅的面前,刻意炫耀这副健康的身体。
但单看宋的身材,强健有力的双腿,与自己的苍白无力截然不同。
也不怪平动了想改嫁的念头。
盛安脸色一沉,他到底在想什么!
风里闷闷的抽打声,压抑至极的呜咽声。
不知道那个脑子够笨的平,会不会又去拿那些中伤程度最重的,要是他敢让自己身上留下太多凄惨痕迹,晚上再无法侍寝,那他一定要饶不了他。
思绪一直在跑偏,盛安黑了脸,他今天怎么回事!
宋白好像不会察颜观色,他一伸手“好了,赶紧给我吧,我才好和你说通讯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