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 宋白提着两本大厚书, 就像刚刚拿了零分考卷的大雄, 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家别墅。
宋白在栅栏门外转悠了两分钟, 终于下定了决心,向家里走去。
推开门, 向客厅一望去,果不其然,萨丁老老实实跪在客厅中央的垫子上。
“雄主。”萨丁跪得笔直,低垂着头,脸上是难掩的羞愧。
宋白侧过身换鞋, 避开了他的跪拜,仅仅“嗯”了一声以作回复。
宋白把书随手放到玄关上, 从厨房端了两杯温水, 递给萨丁一杯。
“坐过来喝。”他拍了拍自己坐的沙发旁边。
萨丁双手捧着水杯, 思维下线了两秒, 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明明做出了那等蠢事,为什么雄主还待他这样宽容?
萨丁连忙把杯放在身侧地板上, 向前膝行了两步,面对宋白,把额头深深地磕在地板上。
“奴做错了事,还请雄主责罚。”
宋白仿佛没看见, 也没听见,他倚靠着沙发,目视前方, 径自喝光了水。
按照萨丁近期受罚的经验,雄主会温柔地戏弄他一番,然后再轻轻掀过。
温柔到不可思议。
乃至于萨丁明知道这次犯了大错,犯了在别雌虫看来几乎是罪无可赦的大错,但心中却毫不慌乱。
稳得一比。
萨丁又偷偷向前蹭了半步,地毯吸去了前行的声音,客厅依然静静的。
“你坐过来。”宋白的水杯轻轻搁到茶几上,玻璃与玻璃碰撞,发出咣地一声轻响。
你不坐过来,我就不和你说话。
萨丁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雄主的意思。
他道了声“是”,刚要起来,对放到地板上的水杯凝视一秒,捏着杯,坐到了沙发上。
萨丁坐得十分规矩,他双手捧着杯,杯底磕在紧紧并拢的两腿间。
雄主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十分震惊。
宋白从背后拿起一个靠垫,二话没说,直接放在地上,十分干脆利落地盘腿坐了下去。
靠垫紧紧挨着萨丁刚刚跪的垫子旁边,看起来就好像是雄虫在受罚一般。
“雄主!您这是干什么!”萨丁猛然站起身,杯中的水晃悠着,差点洒出来。
“你坐下。”宋白双臂在胸前交叠,面无表情。
萨丁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命令。
雄主的命令不敢不从。
萨丁重新坐回沙发上,坐姿比刚才更拘谨,水杯颤动得不停。
他这个雌君一直当得不合格。很多雌虫自幼知晓的侍奉雄主的常识,萨丁都一窍不通。
尤申说他是花费了太多时间在军事领域,情有可原。
但萨丁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偷懒。必须面对外虫时的礼仪不可偷懒,其它方面,比如床上侍候,比如受惩戒时怎样更讨雄主欢心,他都睁一只眼闭一眼,浑然当作不知道。
如果他能早点了解更多侍候雄主的常识,是不是就能清楚雄主现在是在做什么?
萨丁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偷懒。
他空茫地望着前方的电视墙,就好像刚才的宋白一样。
“和你无关,是我不了解情况。”雄虫平静的声音在空阔的客厅响起,“这个月错罚你跪了好几次,责任在我。”
在返程的车上,宋白仔细了两本书籍。原来虫族和人类真的不一样。
雌虫产后一周身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