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往常一般,惬意而随和。
无措顿时跑没了影儿,笑容浮现在萨丁的脸上,他嗯了一声,握住了雄主伸过来的手。
手与手交握,借助萨丁拉扯的力,宋白站了起来。
但是手还没松,温度脉脉地传过来。
萨丁还是有点紧张,他的眼睛四处飘着。
宋白把手朝着自己一拽。
在拉力的作用下,毫无防备的萨丁跌进了雄主的怀抱。
手环过萨丁的后背,两虫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几乎脸对着脸。
雄虫声音依然温和,只是刻意地压低,多了几分独属于雄虫的磁性与暧昧,偏偏他还状似不经意“你刚才想说什么?”
雄虫的温度透了过来,无药可救的热度腾腾烧过,烫得萨丁霍然想逃。
然而,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陌生的反应令他手足无措,萨丁咬着牙没敢抬头,声音低如蚊呐,“什么也没说……”
脸一定红得像个番茄,难看死了。
雌虫就不应该跟小亚雌一样,情绪反复无常,那还怎么做好稳重自持的雌君。
宋白抬起他的下巴,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笑意,“很可爱啊。”
明明如此强悍一个虫,却因为羞涩而不知所措。
“可、可爱?”
雄主说他可爱?!
萨丁所有的思维“当”一声,全部死机,如果有画面,那么一定是他上一个报废的终端,一声爆炸,火花蹭地窜起来,再一股烟,乌龟似的,慢慢吞吞往上飘。
全世界仿佛都软化成了一个泡泡,四面八方地软下来,化成一个圆球,里面飘满了大大小小、粉红兮兮的小泡泡。
萨丁晕晕乎乎的,脑子彻底成了浆糊,只能下意识地望向雄主。
……
宋白没想到自己魅力这么大,雌君软在怀里,望过来目光中含着渴求。
渴求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宋白破天荒地想抽烟。
不是一支,最好应该是一整包。
而且越快越好。
宋白环着萨丁的手在微微打颤。他知道萨丁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能给,还给得起。
原身是他写的,萨丁是他写的,连这个世界也是他塑造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作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装什么纯洁!
反正有婚姻关系,事后随便说一句“知道我行不行了?”,随随便便就能敷衍过去。
不,不是他是创作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是和萨丁特殊的牵绊关系,更不是证明行不行的男人的尊严面子问题。
宋白三十岁了,他早已经过了为了x能力争一口的年龄。
或者可以说,根本没有争过。
学生时代,在一群吹牛自己二弟有多厉害,恨不得当场脱裤验证的男同学的幼稚比拼里,宋白困倦地打个呵欠,直截了当地我不行我认输,然后就回去睡觉了。最后在一群男同学感慨好不要脸的声音里坦然离去。
归根究底,是他不在乎。
对于在乎的人或事,他不仅会在乎,还会掌控得死死的,一切都逃不出掌心。
可是,现在,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想借大量的烟草驱赶焦虑。
陌生的,慌张的,复杂的感觉,宋白几乎是立刻想走开,去抽上几支烟来才好。
门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