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饭吃完,宋白没再看到萨丁出来,问了助理,说是刚刚走。
不就是喂你个胡萝卜,至于么!
宋白拎着饭盒就往下冲,食堂吃完午饭回来的员工被吓一跳,纷纷退后,给总裁让出一条路来。
从电梯直下,绕过回廊,眼见着萨丁刚刚推开玻璃门,然后宋白就被一个人给撞到了。
他穿着快递服,抱得一摞高高的快递箱洒了一地。
“你怎么回事,不看路啊……”
宋白没空理他,从地上站起来,跑到门外,却看到萨丁刚刚坐上车离开,原地只余下白晃晃的日光,照得他眼前发晕。
哎,就晚一步。宋白懊恼。
只好回去了。转身的时候,一顶帽子从被风吹到玻璃门上,啪地贴上去。风还呜呜地吹,帽子被玻璃门阻隔,布料蹭得哀哀直叫。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萨丁看见他在后面追,一着急,帽子被门挤掉了。
宋白一下笑出声,他是胡萝卜么,让萨丁这么着急。
随手把帽子扣在头上,推门潇洒地走进去。
路过前台,前台扫了一眼帽子以为是送饭的助理,先说都过饭点你怎么又回来了,一抬头才发现是总裁,看向帽子结巴:“这、这不是助理的……”
宋白心情愉快,依着前台,指着帽子,“这不是助理,是我雌君。”
洒然离去。
徒留前台风中凌乱。
宋白不知道的是,等前台反应过来,立刻把这消息在办公群里传开了,不到下午上班的时候,整个公司都知道了老板雌君给送饭的事。
宋白经过走廊,对面是个熟悉的身影,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不是怀余还有谁。
怀余看见他,眼前一亮。
宋白看见怀余,背后一凉,往侧面一闪,顺手把帽子压低,浑身上下写满了“我不认识你,我只是个路人。”
怀余仿佛看不见一样,他很是兴奋:“我说刚才是谁,原来是你!这片我刚接手半个月,都不知道你在天娱工作,原来天娱就是宋氏下面的,我说怎么……”
“是我,有什么事?”看瞒不下去,宋白干脆把帽子摘了,看了眼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例会,你要有事找我秘书约时间。”今天的会刚刚开完,就被萨丁打断的那个。
怀余厚脸皮惯了,嬉笑着:“就两句话的事。”
宋白周身冷漠依旧:“给你一分钟。”
随时准备闪身走人。怀余太话唠了,和他唠能唠到不知什么时候去。
怀余:“宋白,后天就开学了,你补考准备了么,我听说可有风俗课的老师亲自监考……”
“……”毕业数年的社会人·宋白,完全忘记了还要上学。
怀余:“……你不会是忘了吧?”
宋白怎么可能承认!不动如山;“早知道了,你说这干嘛?”
怀余哭丧:“我能干嘛,我的风俗课上学期也挂了,开学补考,同学都说那老师监考特严,知识点还巨多,看你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是早就有招了?”笑得谄媚。
和他一个舍友别无二致,不努力复习还做梦得高分,要考试了慌成狗。
宋白小心地不让帽子压出褶皱,声音依旧冷酷:“好好用功,走捷径对自己有害。”
转身离去,背影如同教导主任一样,威严而正义凛然。
怀余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人家一年没学习都不慌,我慌个球啊!大不了这几天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