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丰吉抱臂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萨丁反应回来,丰吉是故意的。
脚下的矿泉水瓶踢了出去,撞到丰吉脚边。看起来轻飘飘地没什么力量,却给丰吉撞了个趔趄。
“我可是关心你!”丰吉绊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抗议道。
“别扯,说正事。”萨丁气势十足地命令。
丰吉左看右看,也没能从萨丁身上发现丝毫的窘态。一边摇头一边哀叹岁月无情,带走了当年青涩可爱、一逗就面红耳赤的弟弟。
萨丁暗吸一口气,尽量无视掉提了X事后的羞耻感。只是在丰吉看不见的地方,手无意识地反复揉着袖口那块布料,恐怕都揉出了一团褶皱。
“正事?”丰吉突然嗤笑一声,坐进沙发里,“既然是尤家弄出来的,你怎么不去找肖容解决。”
“丰吉,那是小舅舅。”萨丁皱眉。
“要没他点头,尤家虫能同意?”丰吉抱起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我就不懂了,你怎么对那个无耻的家伙喊得那么亲近,忘了谁害你被雌父罚了整整半个月?”
两年前,萨丁和现在成为雄主的雄虫谈了恋爱,却被肖容看见并多嘴,当时雌父一心想让萨丁继承家主,始终要求萨丁严于律己,不谈婚爱。丰吉十岁时还被视作继承者的时候,就因为给同桌雄虫送花,被雌父狠狠斥责过一顿。
对二十二岁的萨丁,更是怒不可遏地把他扔进了军部的惩戒室行刑半月,让萨丁发誓再不与雄虫相见。
只是,谁都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萨丁嘴闭得死紧,坚决不肯发誓,一直硬扛了下来,直到得知消息的在外视察的雄父匆忙赶回来,才结束了这场惩戒。
“他害你那么惨,你就一点不觉得他过分?”
丰吉回想起萨丁躺在病床浑身是伤的凄惨模样,就算他和萨丁一样从小注射了增强体能的药剂,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萨丁敛了眉,“是我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
雌父一再地耳提明面,可他却贪恋雄主的温暖,到底让雌父失望了。
而且,为了雄主,他还会让雌父更加失望。
“就你这性子,呵,怪不得最后他们要了你。”感慨了往事,丰吉展开双手撑在沙发背上,翘着腿给他解释道,“一个小小的台长,对世家来说不过打声招呼的事。麻烦的是,上一个和他招呼的人是尤家的家主,雄虫家主之间互相照看面子,做不出公然逆反的事。这件事说到底,确实只有雌父合适。一,雌父是雌虫,雄虫之间面子那套不管用。二,你和你雄主的关系摆在那,你和尤家的关系似乎也尚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丰吉长吁了一口气,“你这是给自己选了个高难度副本啊。”
让能创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去给自家小辈的一件小事折腰,不是高难度是什么。
丰吉忍不住好奇:“那个小家伙还算优秀,可你也犯不着为他去触雌父的霉头。”
萨丁别开头,不再看他。
“行吧,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读懂了萨丁铁了心的意思,丰吉也不再劝,把萨丁亲自送到门口,手在他发顶揉了一下,“雌父性刚,别来硬的。”
萨丁低着头嗯了一声,丰吉送他出门,看着萨丁远去的背影,丰吉自言自语道:“被自己看好的继承人一再为了外人惹怒,真期待你的表情。”
萨丁性格单纯,接触的范围有限,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就没想过只要亮出他世家身份,别说是小小的台长,就是一州之长,也要让步。
“年纪一把,战功一堆,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