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了中午,逐渐向西偏斜,操场上进行军训的学生们影子被逐渐拉长。
在一群群叫苦不迭的训练的学生中,操场正中心的军理班却东倒西歪,一个个懒散得毫无形象。
“哎,班长,你说为什么就我们这么惨?”一个雌虫揉着胳膊肘上淤青龇牙咧嘴。
班长以手作扇,给自己同样红得不正常的脸扇风,这个是上午被教官犀利的气浪波及的。“谁让你们自找罪受,咱班里那个雄虫,一看气度,就不是普通人,活该你们挑衅教官!”
“切,说得好像你上午没跟着闹事一样。”另一个雌虫毫不犹豫地戳穿他。
班长把脸转向别处,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心虚。
不怪他,雌虫讲的就是丛林法则,谁拳头硬谁老大。面对看上去好脾气的同性,必然会“亲切地试探”一番,好在日后明确地位排名。这是雌虫里面默认的潜规则。
于是,一个个见着教官温柔待人就以为教官好欺,活该被修理成现在这样子。
班长现在简直想穿越回上午,打死那个嫌弃雄虫的自己。
乖乖,要不是你多事,要不是你跟着起哄,至于惹着人家夫夫吗?还让教官给修理了一顿,搞得从中午到现在,班上一半人累如死猪,军训都没法继续。
班长看向正中央的大树下,雄虫正坐在树荫下纳凉,不时还会从背包里拿出水杯拧开喝一口,不时地望着教学楼的方向,间或闭目养神。
优雅得像一幅画。
宋白自然不知道同班同学在看自己,就算别人看,他也不在乎。
午饭过后,萨丁说有事情要做,于是便请了个假。
来代训的教官看着一半人动一下就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钢铁般的军雌心都忍不住悲痛。
于是一边狂笑着一边放了他们下午的假,只除了不许离开营地。
日头发热,空气发烫。宋白拧开杯子,杯里空空如也,一滴水也倒不出来了。
只好起身准备去接水,同时下意识再次望了一眼教学楼,还是没有看见萨丁归来的影子。
分别并不难熬,难熬的是无休止的等待。
和……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心。
当宋白在咖啡店里又一次说不要咖啡只要热水,店员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他好几遍才接给他,并且表示不用他的咖啡钱,免费送。
宋白摸了摸鼻子,难得有点尴尬。
毕竟这是个大家酷爱冰水的世界,爱温水的他反而成了个另类。
刚刚踏出店门口一步,对面的怀余迈着沉重的步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脚步一滑,宋白就要把推开的门关上。
电光石火一瞬间,怀余一只手挤了进来:“学弟,别别躲,我找你有事,真有事!”
见门及时停止,怀余松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像宋学弟这么宠雌君的雄虫,一定脾气也相当好。
咦,脾气好的学弟这么不待见他,为什么他还挺骄傲的?
没时间了,怀余拉着宋白拔腿就跑,一直到了教学楼侧面的家属别墅,京大教授的专供住所,直接推他进去,还边道:“你小子好运气,白山竟然愿意亲自指导你,这可是别人得都得不来的福气。”
被强行推到玄关的宋白:“……白山?”
怀余当他是太激动,拍他肩膀打气:“别愣着,没事,白老师一点也不可怕,不用害怕。”
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