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中央,宋白和新来的斯文秀气的雄虫交战正酣。
秀气雄虫一边躲闪一边忍不住以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弟!给兄弟条活路,这多么学弟看着呢。”
“谁是你弟!”宋白不为所动,一记掌风向对面秀气雄虫的脸上招呼而去。
他语气冷漠:“你从哪儿知道萨丁喜好的?”
秀气雄虫心里叫苦,外人看来是他们势均力敌,其实完全是宋白放水才有的现在这样。
他狼狈不堪地躲闪,堪堪踩到擂台界限,又被宋白一个巧妙腾挪给带了回来,“我就随口一说,谁想到真蒙对了。”
宋白冷笑:“说对我雌君讨厌胡萝卜,会做蛋糕,连他办公时会摘下终端的习惯都知道,你告诉这全是巧合?”
前一样就算了,萨丁在军部吃食堂,知道他讨厌胡萝卜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萨丁做蛋糕完全是暑假的事,而爱摘终端这习惯,由于他工作多私密性,只有与他接触非常亲密的人才会知道。
秀气雄虫,也就是昨天晚上才刚刚成年的怀余叫苦不迭。他一夜之间度过了成年期,斯文秀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之前圆圆矮矮的小胖子。
结果当晚他被盛安就请去喝茶,然后就听了盛安那老狐狸的谗言,说什么你现在可以小小地戏弄一下宋白,你就不心动吗?
他心动啊!学弟嘴硬死活不肯叫他!能戏弄一下那是求之不得。
结果盛安给他出的馊主意,说让他和萨丁搞暧昧,让宋白吃醋……直接被怀余否决,毕竟今天萨丁请假,他想搞也搞不起来,就直接和宋白不经意间提起了萨丁某些小习惯。
不吃胡萝卜——送快递听公司人说的,喝冰水——听盛安的雌侍平说的,摘终端——还是平说的。
结果呢,宋白现在追着他打,还不让他休息!
他干嘛嘴贱,非吃了盛安那块限量版的蛋糕——虽然真好吃——但还是划不来!
“我、我,”怀余突然向宋白身后一指:“哎,盛安来了!”
他后面那句话声音很大,引得不少围观的雌虫都纷纷转过头去。
宋白一直惦记着盛安可能找他麻烦的事,下意识也转过头去,只见后面只有整齐排列的方队,哪有轮椅的影子。
宋白迅速反应过来,猛然回过头去,原地已经空无一人。
大意了!
宋白不由懊恼,他竟然这样不谨慎,果然是在虫星太过安逸了。
耳边却听到沉重的喘气声,视线向下一看,只见那个斯文秀气的雄虫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用手不断给自己运动过度、热得通红的脸上扇风。
一见宋白看过来,怀余发快竖起来,他指着自己坐的那条擂台线,疯狂尖叫:“是我输了!输了!”
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痛在场众人的耳膜。
宋白磨着后槽牙,依然还不甘心,但周围已经有雌虫开始起哄,为他欢呼。
一瞥眼,看见萨丁在那悠然地看戏,差点笑出来。
擂台里两个雄虫为他打架,当事者却悠哉悠哉地看戏。
迅速对萨丁使了个眼色,笑容亲切地迎上去:“虽然输了,但大家都是朋友……”
伸出一只手,要拉雄虫起来。
圈里的萨丁趁人不注意,上了擂台——擂台之外就算有虫发现,在萨丁的犀利扫视之下,丝毫不敢声音。
怀余戒备地盯着他:“你不许碰我!”他现在一点也不信宋白的人品。
这家伙,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