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钢钉又逼近一分,萨丁几乎可以看见钢钉尖部马上要陷入皮肉。
从被绑到这里来,一直沉稳的心终于崩塌了,萨丁的胸口不断起伏。
寻常雄虫都有防身的电击武器,可是雄主的却挂在他的脖子上。
萨丁目光一触到丰吉那只手,所有理智瞬间崩溃。
两个声音同一时刻响起。
“萨丁,别冲动。”
“好,我答应。”
“长官,宋先生,你们……”
平话音未落,又一个雄虫声音响起,“丰吉!你在做什么?”
景山出现在门前,他觉得愧对二子而选择在外面守卫,迟迟不见他们出来,便选择前来看看。
可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一幕。
“雄父?”丰吉古怪地笑了下,“来看你宠爱的儿子是怎么了断的是吗?”
“你这样做,肖恩会失望的。”景山语重心长。
“胡说,”丰吉激烈地反驳,然后又瞬间柔和,“雌父才不是你,他会为我骄傲的。”
“怎么能这样想,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景山不疾不徐,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下二子和宋白。
“丰吉!”突然间,萨丁的声音猛然高起来。
丰吉怒目而视,“想好怎么了断了?”
扼住雄虫脖颈的手却微微发抖。
虚张声势,萨丁下了结论,却不敢有一点大意。
刚才趁雄父吸引了丰吉注意力,又回想一遍和雄主交流,萨丁头一次感觉沉甸甸的。
不伦怎样,成败在此一举。
“雌父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萨丁唏嘘地摇头,“你不知道吧,在我的副官踏入木屋的那一刻,这里的所有境况都要实时同步到雌父那去,你猜,他看见你逼迫他最骄傲的儿子自杀,他还会不会把你当成骄傲?”
“不,不,这不可能!”丰吉的反应极其强烈,他目眦欲裂:“你在骗我,一定在骗我!”
景山浑厚的声音也响彻了整个屋子:“他没骗你,这是军部的规定,肖恩正在看呢。来,我拨他的电话给你。”
边说边操作,终端对面很快接起,传来肖恩特有的刚毅声音:“是我,雄主……”
话音未落,丰吉仿佛彻底承受不住压力,他疯狂地喊着,哭叫几乎撕破耳膜。
同时,手上的钢钉微微抬起,寒芒一闪,正准备向宋白脖子狠狠扎去。
“现在!”
周遭的军雌们只听见景山这一句话,紧接着萨丁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暴徒对面,接连一串无比狠绝的体术轮番用上去。
而宋白已经倒在一旁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随后被景山扶了起来。
“一切正好。”宋白道。
“是,正好。”景山附和。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宋白捂着嗓子,胸膛剧烈起伏。
“回去以后,你会看到的。”景山从容道。
在周围人还没理解他们天书般的对话,那边,萨丁与丰吉的交战已然结束。
丰吉像一块破烂的麻布,被萨丁踩在脚下,近得只要再轻轻一用力,萨丁就可以扭断他的喉咙。
瞬息之间,萨丁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其中绝大部分都叫嚣着:让他死!
“萨丁,别!”来自雄主的声音让他恢复了清明。
他定睛一看,丰吉好像彻底崩溃了,双目无神地冲虚空喃喃着雌父。
丰吉疯了。
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