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把终端放在桌上,道:“没事,就是部队里有个副官没回去,下面上报了。”
肖容军部里的事不感兴趣,他端起咖啡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说完好赶紧回去。”
“二十年没见了,就这么不耐烦?”白山道。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肖容哼了一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肖容果然还是恨他,白山轻叹一口气。
“那关于白川呢?”白山竭力把目光投向桌面,避开那张依然令他心跳加速的脸。
哗啦。
桌子上,肖容杯里的咖啡洒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用纸巾草草擦拭,可是污迹越来越大。
“你没忘。”白山把手狠狠压在普通乱跳的左胸前,语气里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嫉妒。
“白川那样的人,谁忘得了,”回过神来,肖容把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他站起身,道:“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米亚今年十七岁了。”白山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肖容心头咯噔一跳,“你提这个干什么?”
“大哥离经叛道,他说过,未来如果有孩子,雄虫一定不冠姓,”白山闻着空气中漂浮的三月雨前春的清香,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报复似的快意,道:“要是大哥知道,你一直惦记他,他一定很愧疚。”
肖容听出他语气里的针对,他双手拄在桌上,毫不客气:“他要是知道你不认亲生子,只疼像他的宋白,你觉得他会不会愧疚?”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峙,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白山偏过头去,轻声道:“是我的错,但是——”
“是啊,所以你把他离开的事告诉了盛老,这才把白川逼上了绝路!”肖容眼眶微红。
“直到今天,我最恨的不是盛老,而是自以为是的你!”
肖容拎起包,起身走人了。
只剩下白山一个人,坐在茶香袅娜的座位上。
可是,你知道吗,白川可能还活在世上。
白山闭上眼睛,回想起了在电视上看到的侃侃而谈的宋白。
像,真的是太像了。
……
第二天一早,萨丁从床上爬起来,只感觉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边,揉着头,咕哝着头怎么疼成这样。
一堆凌乱的记忆蜂拥回脑海。
萨丁的脸,随着记忆的恢复,一点一点变红了。
他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
晚上和雄主去吃饭,饭没吃完又跑去唱歌,最后还唱什么“昨天已经过去,珍惜今天拥有的一切”
他什么时候这么疯了?!
萨丁突然想起什么,他赶紧去床头找出一个玻璃瓶,瓶身包装精致典雅,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矿泉水一样,可是翻到配料表,粮食酒三个大字赫然其上。
昨晚临走时,亚雌们依然热情不减,疯狂想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送给萨丁,萨丁不太好意思,最后只好随便拿了一瓶看似普通的“矿泉水”。
天啊,萨丁,你怎么能把亚雌给的酒当成水全喝光了呢?!
他不止喝光了,还耍酒疯了呢!
萨丁靠着床头,生无可恋。
真想用枕头砸死自己。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宋白走了进来,道:“你睡醒了,正好,来帮个忙。”
一听说帮忙,萨丁瞬间满血复活,他蹭地跳起来,来到宋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