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醒来时,上方的灯光很是刺眼,他不得不眯着眼睛,打量四周。
萨丁倚在旁边沙发上,手里了拿着出版社寄来的样书正在看。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供暖才刚开始,气给得不够足,他身下还盖着薄毯,听见平醒了,他头也不抬:“睡醒了?”
平揉着太阳穴站起来,“……我怎么睡着了,酒喝太多了,哎!长官,宋先生不会责怪你吧?”
萨丁合上书,瞪他,“胡说什么!你睡了没多大会儿,雄主就出去了。对了,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平望向窗外,才发现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他过来可不是为吃饭喝酒的,平懊悔地一拍脑袋,来到萨丁旁边,低声道:“是明的事。”
“他怎么了?”萨丁挑眉。
暑假期间,三四军发生互殴,他当时觉得不太像偶然,就把明调到了京外,京都军长做跨州任务的必经之地去私密调查。
萨丁表情忽然露出几分古怪:“四个月,他一直没回京?”
平有点无语,明做任务时他去星际剿匪了,早上收到明的信息他也吓一跳:“可不是么,他连你停职的事都不知道,就一直闷着头调查,快入冬了,感觉支撑不住,才问我的。”
“这个脑子,怎么做到副官的?”萨丁同样无语了一阵,回归正题:“他有什么发现?”
“明说,四个月里,三军长带的三次跨州演练都没问题,指标好好的,都达到了。就是往返路上,每次都会消失一刻钟,因为是休息时自由活动,虫多眼杂,明就没敢追下去。关于银行流水,明也去查过了,三军长和他亲属的账户下都没有大量金额转入,看起来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啊,”萨丁向后倚在沙发上,纤白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打,他嘲讽一笑:“无视白天训练必须有军长镇守的规定擅自外出,互殴开始时,全军又只留下一个莽撞的愣头青副官,鬼才信他青白。”
“那,你看,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上级?”平道。
萨丁一摆手,示意不必,“捕风捉影的事,咱们手里还没证据。再说,就算有了证据,也得等待时机才行。”
谋定而后动,萨丁一直以来的风格。
平点点头,“那我就让明先回来了。”
萨丁默许了他的话,突然道:“你今天出来,找什么借口来的?”
平知道长官是担心留下痕迹,忙道:“放心吧,军里都以为我是不堪雄虫的困扰,才请假休息的。”
“雄虫?”萨丁疑惑,皱眉:“你又和谁勾搭一起了?”
平生性好学,学习的对象向来不分性别,曾经陪队友去相亲,结果自己和队友的相亲对象谈得无比欢快,连通讯号都互换了,那个小雄虫还特地来四军里打听过他。后来,平的雄主知道了,之后连续一星期,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平也想起了这事,脸色发黑,道:“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虫么!我说的‘雄虫’,是盗里救下的那个,直到现在,他都没家属认领,基因库又匹配不到数据,一直混在军部里白吃白喝,成天还不是去这,就是跑那儿,满军部乱晃,我现在想起他,头就大一圈!”
萨丁很没同情心地笑了,让团长副官带一个未婚雄虫在军部里四处乱逛,嫁雌之心,昭然若揭。
萨丁语气轻快:“那你就好好享受,毕竟是和星盗们混过的雄虫,说不定能学新东西呢!”
“他那见识连个虫崽都不如,就知道吃吃喝喝,估计在星盗那儿没吃过好玩意,”平撇嘴,一转眼,目
光落到萨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