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白山办公室外。
“多姆议员,还请回吧,我们中将不见外虫。”亚雌语气疏离又不失礼貌。
多姆扬着手里的文件袋,恳切道:“先生,你再通容一下,就让我见中将一面,我真的是到处找求过了,哪儿都找不到盛老了,这事关军务部内部,非同小可……”
听到盛老二字,亚雌的笑意冷了下来,道:“既然是军务部,那中将就更不方便见了,而且,将领不得干预军部事务,这道理我想您比我更明白。”
听出了亚雌拒绝的意思,多姆急了,他昨天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如果今天再不能见盛老,等检查院亲自下到军部来,那军务部对外的形象可全毁了。
多姆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边冲边急切道:“白中将,这事您必须听一下,事关议员受贿,连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声音太大,亚雌气急败坏,指着军雌厉声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住他!”
军雌们刚准备动手,只听到中将的声音自紧闭的门里传来。
“让他进来。”
多姆精神一震,只觉心如擂鼓,咚咚直跳,等进入了办公室里,见到了书桌后正襟危坐的白山,多姆还不忘跟亚雌说了声谢谢。
亚雌对他没好气,连瞪都懒得瞪,出去时咣当一声,把门重重地带上了。
“受贿的事,你再说一遍?”冷淡的声音传来,多姆猛地回过神来。
白山已经年届五十,常年身居高位使他周身气势凛然,不怒自威,只是那淡淡扫了一眼,多姆就觉得仿佛落进了冰窟。
多姆攥了下拳,深深吸了口气,把早已准备好的内容娓娓道来。
……
夜色已深,白山办公室的灯依然在亮着。
白山看着桌上并列摆放的两样东西,一张黑卡,一张手写神情信。
想到议员的话,白山现在还觉得有点荒谬。
“你是说,你收受贿赂,要请盛老罢你职务?”白山话语里略有诧异,道:“难道你不知,盛老罢免有什么后果?”
多姆躬了躬身,镇定道:“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是全国通报,再终生不得参选。”
“那你还罢免?”白山挑眉。
“是的,”多姆拱了拱手,平静道:“此事都怪我自律不严,动了贪念,如果再放任发展下去,势必会损害军务处清誉,不如趁现在,还未造成更大损失,提前断绝。”
多姆抬起头,眼神清亮,一望到底。
白山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莫名其妙地,就把他的贿赂与请罢免书留下,答应为他转交盛老。
“呵,转交?”白山嗤笑一声,他与盛老都数年未见,自然更不可能转交。
他随手把两样东西扔进抽屉,却看到角落里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重伤卧床却依然笑着的白川,和旁边浑身完好,却满脸惊惶的白山形成鲜明对比。
白山指尖抚上笑容满面的白川,他还记得,三十五年前的天府山上,发觉白川恋情的盛老在院子内,将咬死了不分手的大哥亲手打个半死。
那阵阵挥鞭声,造就了少年白山数千个夜晚的噩梦,以及他一定要参军远离的决心。
可是那又怎样,数年之后,他不还是让一纸调令,强行捆了回来?
白山嘲讽一笑,随手将照片压到文件底下,起身正要走,却带落了一张纸,飘飘扬扬就落到桌下。
白山捡起来随手放在桌上,然而,他的动作却
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