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萌生出那种出格的念头呢?
可是,军舰,战场,指挥,征战。
他仿佛能看到星际军舰整齐划一的队列,听到下属们在胜战后的欢呼与喜悦。
萨丁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目光里满是清明。
仿佛与过去彻底划清了界限。
萨丁闭了闭眼,回想着刚才宋白与他说过的话。
由于警署对待雄虫的特殊制度,腾辉如果一直咬死了不松口,那么案情就只能僵在那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说出真相,然而,腾辉态度又一直死僵着,唯一的防线只能从他雌父那边下手。
腾辉出生后不久一直体弱多病,没过几年,他雌父就与人私奔,后来他的保姆也就是亚雌嫁给了腾父,腾辉格外依恋他的亚雌继父。因而,能说服腾辉自首的人,一定只有他的继父。
可以说,腾辉对于继父的所有依恋,都是源自于他雌父的缺席。
如果从他雌父这边着手调查,说不定能找到让腾辉张嘴的关键证据。
经过这一整晚上的搜寻,他们发现当年能证明腾辉雌父私奔的所有资料,全部都出自于腾正海口述,加上事后腾正海那种奇怪的主动央求不肯报案的态度,宋白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腾辉的亲生雌父,恐怕并不是与别人私奔,而是被腾家夫夫软禁了起来,而软禁的地点就是那个全封闭的拍卖场。
萨丁只要一想到腾正海那张笑脸,不由有些齿冷。
打印机继续工作,一张张相片资料传送过来,右下角一张脸吸引了他的注意。
“雄主,你看是不是这个?和你的肖像画特别像。”萨丁快步走到宋白身边,指着相片道。
宋白接过来,在相片与肖像之间来回反复对比。
椭圆脸,细长眼,高颧骨,总的来说,是一张很好看的雌虫脸。
“如果再胖一点,就和我在拍卖场见过的那个雌虫一样了,”宋白崩了一整晚上的情绪骤然松开了,他起身,轻快道:“其实这么看起来,眉眼和腾辉很像了,这张照片对应的资料是第八页344号,你帮我递过来一下。”
萨丁手上翻腾着,找出一张纸来,下意识瞥了眼344号,咦了一声。
宋白抬起头,望向萨丁,道:“怎么了?”
“这人,我居然也有印象,”萨丁把资料递给宋白,道:“光听你说,我还没发现,但看这个资料我就想起来了,四岁时我不是去过拍卖嘛,中途我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是他带我找的雄父,他说什么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性格挺好的,都是说他雄主儿子的事。哦,当时他还和我雄父唠了一会儿,问长生坊什么的。”
“祈福?”宋白神色微动,突然道:“长生坊的锦袋都有什么用途?样式都一样吗?”
不太明白雄主怎么突然问这个,萨丁想了一会儿,道:“什么用途都有,问前途的,求家庭和睦,感情和谐,子嗣安康……除了颜色,样式都差不多。”
顿了一下,飞快瞥了眼宋白的神情,敛着没,不经意间补充道:“其中感情锦袋最少。”
“那行,我得先去警署一趟。”宋白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穿好衣服,最后吻了下萨丁的脸,直接出门去了。
萨丁摸了刚才被亲的地方,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无声地扬起唇角。
另一边,警署里,警员热情地给宋白递上一杯冰水,抱怨道:“唉,您走之后,我们都认真地问过,询问的警员都换了好几轮,可他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