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子深呼吸一次,声音还是有些抖,于是咽了口口水,“白哥能给我支烟吗?”
他看到白言口袋里露出的烟盒。
这种时候,他强需一支烟来帮着自己镇定一下。
白言没说什么,从口袋中抽出烟盒,随手就要抛过去,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打开烟盒,抽出剩下两根中的一根,丢给了三子。
三子:“”他看着白言将烟盒盖上,装着最后一根又塞回自己口袋。
伸出有些哆嗦的手,接过了这根。
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了打火机。
瘾君子一般吸上了一口,熟悉的烟味使得他紧绷至今的神经稍稍放松了点。
白言也不催他,看着他吞云吐雾一会,突然好奇:“烈吗?”
他问的是,烟烈吗?
毕竟他自己抽,还挺烈的。
三子怔了怔,夹着烟:“我口味比较淡。”
“?”白言抱臂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臂:“我问烟的味道。”
“?”三子先是神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想了下试探:“白哥,这烟不是你买的?”你是不是从未买过烟?
问是这么问,但他已然猜出答案。
白言不置可否。
“这种烟是没有味道的,它会随着主人的喜好而变出味道,迷惑人的五感。”三子解释,“大概就是你想、你觉得它是什么味,它就是什么味。”
所以他才会说自己的口味,而不是烟的味道。
“”百变小烟?
白言想起自己之前抽的一口,陷入沉默:
所以自己那时候,下意识的觉得这烟是烈的?
他耐心的等着三子全抽完,毕竟这可能是对方人生中最后一支烟了。
三子珍惜地抽完最后一口,才道:“我一进水,就看到似乎有东西拖着杨桦往深处拽,她在拼命挣扎。”
“我跟了上去,水里那东西却拖得特别快。当我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氧气不够,回头是不可能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杨桦。”何况,回头,势必要背对那可怕之物,他自是不敢的。
显然,拖着杨桦的东西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执着,只得加快自己的速度。
于是三子只看到那东西拖住杨桦的手变为掐着她的脖子,一路前行,杨桦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水流的冲击下,身子不由自主往后荡去。
与脖子都快要成了一个直角。
那时,杨桦就已经死了。
一是被掐死,一是被吃掉,这两者之间显然有十分大的不同。
但白言却没急着打断,因他记得三子之前说的是,他看到杨桦被“吃”掉了,而不是看到杨桦“被掐死”了。
“那时我的意识已经彻底清醒,只觉得十分害怕,水里那玩意跟我说不定一回神就要了我的命。于是我想要回返了。”慌张迫使他下了不正确的抉择。
却不想,回返到一半,突觉身后亮起了白光。
那白光像是蛊惑一般,他明知自己该视若无睹往前划,却抵挡不住诱惑转过了头。
只见白光中,一道门静静立在其中,门口洞开,里面是一片深渊般的黑。
在他看到的其一瞬间,水中传来一阵吸力,将他拖向了门。
他自是
慌张的,但人不是鱼,他水性也只是普
通。况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