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离得这么近,他做不了豆腐脑,但一定会做一锅小米粥或者甜沫儿过去卖的,不用徐桂芳说,他自己算了一笔账,别小看这些汤粥,因为本钱少,一点也不比烧饼少挣!
徐红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十分有礼貌的说道,“胡书记,今天天快黑了,您要是方便,明天上午我去村里找你,顺便看看房子怎么样?”
胡四徳点点头,心满意足的带着傻儿子走了。
第二天,徐红利早早儿的卖完了烧饼,将扁担和竹筐都寄放在五金厂对面的人家,自己快步朝胡家村走去。
这村落虽然很小,大约也就百来户左右,但因为紧紧挨着镇子,比一般的村子富裕的多,家家都是起的青砖瓦房,就连地里的冬小麦看着也比凤仪村的更加茁壮一些。
胡四徳家里很好找,徐红利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
不过他本人不在家,出门串亲戚去了,一个中年妇女开的门,一听徐红利说赁房子就明白了,带着他出了胡同,走到村尾一处崭新的院落前面。
徐红利仔细看了看房子,里里外外都很满意,掏出挎包数了五块钱递过去,说道,“大婶,这房子俺们租了,麻烦你给写个字据吧!”
胡四徳的老婆大字不识一个,哪里会写收据?她乐呵呵的说道,“你写一个吧,俺按个手印就成了!”
赁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徐红利回小木屋的时候挑着竹筐走得浑身带风。
虽然说点着碳炉子,但晚上他怕起火灾,都是封死炉子的,小木屋墙壁是薄薄的木板子,茅草屋顶,因为年数久了,四处漏风。
冷点他还不怕,等到天色完全黑透了,诺大的树林子只有他一个人,倒也不是害怕,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在如今这种日子结束了!
徐红利舍不得歇息,借了胡四徳家里的独轮车,自己来回跑了四五趟,将所有家当都从山上搬下来了。
这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顾不上收拾,又开始和面打开了烧饼。
人和人的关系都是彼此交往中加深的,你不迈出第一步,不会知道以后会如何。这是徐红利这些天自己悟出来的,因此他打完了一百多个烧饼,满头大汗的挑着担子去五金厂的时候,路过胡四徳家,顺便拿了五个热腾腾的烧饼送进去了。
胡四徳的老婆也姓胡,胡婶子很爱吃饼子一类的吃食,自家也经常做饼吃,她那傻儿子得了徐红利的烧饼,每次都留一半给她,胡婶子尝了味道很好,忍不住问哪里来的,一开始傻儿子还不说,后来才说是山上有人给的。
胡婶子笑眯眯的接过烧饼,转头就硬塞了一大把奶糖给他。
徐红利只好接过揣到裤兜里了。
徐忠民原本的打算很好,每天吃过晚饭去镇上送面粉,他脚程快,爬山是爬惯了的,两个钟头就能到了,打个来回也不过四个钟头,回到家也就是夜里十点,最多十一点,也不算太晚。
但他忘了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不是二十郎当岁的壮小伙了,白天出了一天工,夜里再走几个时辰的山路,这才没几天,腰背都开始隐隐做疼了。
这天,他照旧背着粮食往山上赶,谁知道才走到岔路口,徐红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即便漆黑的夜里只有寥寥星光,父子俩还是很快看到了彼此。
”红利你怎么在这儿?“
徐红利将手电打开递给父亲,将半袋子面粉背在自己身上,高兴的说道,“爸!以后不再山上住了,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