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嚼着奶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问起了徐家在镇上卖吃食的事情,徐红利本来有点尴尬,觉得没啥好说的,但刘玉萍说起了做生意的事情,他立马觉得不紧张了,打烧饼卖早点虽然是小本生意,那也是生意呢,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不说别的,就说打烧饼,这里面的窍门就不少!
刘镇水吸了两支烟回到屋子里,看到大外甥和人家姑娘有说有笑的,心里也特别高兴,暗想这亲事十有八成是能成了!
为了这一天,刘凤仙都不知道在心里打算了多少回,上午就腌好了猪肉大葱馅,现和了面,和马氏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 ,没一会儿就包出来两盖帘皮薄馅大的馄饨。
刘玉萍吃了一大碗肉馄饨,兜里揣着一大把刘凤仙塞给她的奶糖,欢快的和徐红利道了别,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刘凤仙急得不得了,徐忠民还没告诉她关于张翠翠的事情,她只是纳闷,自己儿子明明和人家姑娘说的挺好,临走了还把人家送到大门外,怎么就没个痛快话呢!
徐红利心里很忐忑,若要说对刘玉萍印象不好,那是假话,这女同学上学的时候他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现在看起来又能干又爽利,很像她大姐,但若仅以一次见面之缘,就要订下终身大事儿,那万万不能的。
刘玉萍虽好,但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徐红利吃过早饭,按捺不住想要回镇上去,正要找个借口,徐忠民从外头进来了,后面跟着徐家辉,还有他老婆刘春丽,最后面还有个年青姑娘。
他看到这架势就有点头疼。
两家虽然一个村子里住着,刘春丽不爱串门,上一次来徐家还是几年前呢,她一进门,就把徐家的新房子从里到外夸了一个遍。
徐家辉还当自己老婆羡慕了,摸着鼻子说道,“春丽,你要喜欢,要不咱们明年也把房子翻盖一下?”
刘春丽身条娇娇的,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褂子,映衬的一张鹅蛋脸越发白皙,她笑着看了看丈夫,说道,“瞎说什么呢,咱们那房子才盖了几年?拆掉多可惜啊?”
徐家辉嘿嘿笑了起来,大家也都跟着笑了。
刘凤仙心中不无羡慕,村书记家光景过得好还在其次,人家两口子的感情真是好,徐家辉特别的疼老婆,他们村虽然穷,但村里几乎没有男人打老婆的。
当然,像赵奎亮那样的混人除外。
徐家辉介绍的这姑娘,就是凤仪村本村的,凤仪村约有住户一千多户,算是名副其实的大村了,村子里徐,白两姓人最多,这位姑娘就是白家人,叫白春花,今年二十岁左右,她是个苦命的姑娘,母亲是个瘫子,前年喝药自杀了,父亲去年也生病去世了。
这姑娘还有个妹妹,也十五六岁了,姐妹俩没有跟着叔叔或爷爷奶奶过活,而是仍旧住在自家的院子里,白春花和妹妹白春红自小能吃苦,挣下的工分完全能养活自己,不过今年开春分了地,她姐妹俩也分了四亩地。
别人家分了地都是很欢喜,她姐妹俩倒是有点为难了,毕竟田里的有些活儿姑娘家干不了,这么一来,就得跟二叔家搭伙了,但白春花不喜欢爱占便宜的叔婶,就放出风来,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只要订了亲,按照当地的风俗,未婚夫就有责任帮她干活儿。
白春花虽然无父无母,但她能干,还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优点,那就是漂亮。白春花的漂亮不像张翠翠那么勾人,她是那种清丽,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