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兴兴头头的去了罐头厂,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洗各种原料食材,带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在水管旁边一站就是半天,因为是学徒工,第一年月工资只有十一块。
她挣惯了容易得到的钱,半个月后,再也不肯去上班了。
按照她自己的意思,镇上的单位多了,邮电所,土管所,税务所这一类的不敢想,但在她看来,文化广播站、种子站、食品站,这几个单位对人员的综合素质要求不高,还是可以想想的。
但韩镇长很有原则,即便是趴在她身上的时候也不会松口,说这些都是县直单位,他一个镇长说了不算!
张翠翠在舅舅家和表妹住一间厢房,房子很小放不下两张床,摆了一张上下床,表妹睡下铺,张翠翠睡上铺,她满腹的心事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表妹有点生气,坐起来冲她喊道,“大晚上发什么骚?还不快睡?”
这个时候舅舅舅妈也休息了,闹起来谁都不可好看,张翠翠白了表妹一眼,扭头朝里躺下。
第二天张翠翠吃过早饭没出门,爬到上铺补觉,然而闭上眼她也睡不着,她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诚然,若是按照徐红利的说法,他二妹考上了大学,那无论如何,她哥哥张大山长得再好,也配不上人家了,这暂且先不说,昨天回来的路上她绕过海正街的时候,看到了徐家新开的炸鸡店。
徐家的日子眼看着是越过越好。
不知道县里的大干部和徐家结了什么仇,非要徐红利的二妹嫁给他哥,这事儿是不可能办成的了,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有县上的体面工作了。
但是,她嫁给徐红利也没什么不好的,本来这就是她自己给自己物色的结婚对象!
徐红利是个残疾人不假,但是能挣钱啊,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前一阵子她那么花钱法,徐红利不也要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吗?
张翠翠打定主意,换亲的事儿就不提了,她也不要什么彩礼,但就是要和徐红利结婚!
想通了这一点,张翠翠再也躺不下了,她洗了把脸,将垫布系在腰上,又特意找出一件略稍小的上衣穿上了。
咋一看,真就是个月份不大的孕妇了。
张翠翠想了想,去找了哥哥张大山陪着,不过她没再去五金厂,直接来到海正街的店面。
这个时候大约十点钟,店里基本上没什么顾客了,徐红徳收拾东西,徐桂红正系着围裙准备做炸鸡套餐,徐桂芳站在一旁看着。
徐忠民也没闲着,将早上杀鸡剔下来的鸡毛鸡血收拾好了,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市场卖掉。
张翠翠解开纱巾,笑着对徐桂红说道,“桂红姐!这是你新开的店啊,好气派啊,在做什么呢这么香?”
徐桂红觉得她是个骗子,看到就来气,不客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张翠翠抿嘴一笑,不客气的坐下来,说道,“桂红姐,是有点事儿要说,关于我和红利的!”
徐桂红恨不得面前这个女骗子和自己弟弟一点关系都没有,连名字放在一起说她都不舒服,就说道,“你和俺红利有什么事儿?红利都说了,你俩根本没在一起过,你一个大姑娘,为着名声,可别再纠缠不清了!”
张翠翠听了这话一点儿也不恼,说道,隔着一堵玻璃门高声说道,“桂红姐,我和红利是产生误会了!我现在。。”她的话说到这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