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她是死有余辜。”萧珏立在三羊青铜壁灯下,长身玉立,儒雅风流。
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害怕至极!
萧瑾抖了抖身子,没敢言语。
萧珏看着她这幅模样,似乎来了兴致。
向来端正笔直的身子微微倾下,低首与她平视,洒落在肩后的长发也随之飘落。
洋洋洒洒划过她透亮的脸颊
“其实论起来,比起烹饪食用,我觉得将其囚于高阁,裸\\身相侍,锁链不离其身或许更加妙不可言?”
他话音刚落,萧瑾全身便止不住的颤抖。
上一世,许久不曾触碰的记忆又回到脑中那段让她害怕到骨子里的囚禁日子
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你抖什么?”
萧珏宽大的手掌隔着秋季单薄的衣料贴在她的臂膀上。
“没没什么”再待下去恐会露馅的萧瑾一把推开他的手掌,落荒而逃。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转眼间,萧珏的冠礼到了。
这一日,一大清早。镇国公、大宾和萧珏就身穿礼服去了宗庙。
萧瑾作为族内兄弟自然也跟着前去。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她站在台阶之下,看着他一袭长袍跪立于青石地砖之上,如松柏之挺拔。
受冠三次,先授予缁布冠、再为皮弁,继而为爵弁。
每次加冠毕,大宾皆会读祝辞。
头顶着骄阳,萧瑾听着冗长的祝辞有些昏昏欲睡。
“别打瞌睡,长兄看着你呢!”萧睿在旁推了他一把。
萧瑾努力撑着有些疲乏的身子,一抬眼,就瞧着萧珏瞥过来凉凉的眼神。
“”
此时,冠礼已进行了大半。
萧珏与镇国公正送大宾于宗庙外。
后面,拜见伯、叔等也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萧瑾打了一个哈欠,就弯腰偷偷从小道走了
“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青石看着他额上的汗珠,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打着扇。
“冠礼实在是无趣的很。”
“你这么早便回来,大公子知道,恐怕会不高兴了”
萧瑾正准备开口说长兄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想起了他那个冰凉的眼神,不自觉之间,立马闭了嘴。
虽然,长兄待她越来越好。
可是在有些方面却又在不自觉之间更加强求了。
“主子,打算何时将礼物送给大公子?”
青石要是不提,她都快忘记这出了
“那个墨玉发冠呢?”
“奴婢收在柜子里呢,要不主子待会就给大公子送去?不然,过了今夜,您再送就迟了。”
“恩”
冠礼之日,琐事极多,萧瑾知道长兄不会那么早便回来。
左右闲着无事,身上又黏糊的难受,不如先去净房沐了个浴。
这样一来,东西送完之后,她回来便可直接歇下了。
青石打了水之后,就退出了门外。
自打小她就知道,主子沐浴之时绝不容许别人在身旁伺候。
这也是院子里铁打的规矩。
今日身上汗水出的多,萧瑾担心有味,朝浴桶里添了一把花瓣。
热气飘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