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回, 这都城里她们是呆不下去了!
“办法!办法!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这去求着他放过我这一屋子老老少少!”
李妈妈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废了半响力才从榻上爬了起来。
一袭大红绣花缎袄被绷得紧紧实实的
“走, 你快领我去!”李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捏着牡丹花绣帕沾着酒水抹在眼眶。
直至刺激的泪流满面才住了手
“妈妈,咱们楼里的活路就靠你了!”粉衣女子隔着珠翠纱帘指了指那房门大开,挤满了姑娘的房间。
“那那个状元郎就在那间屋里!”
“这些个天杀的!都是些个不怕死的!平日里看见那个城北杀猪的跑的比兔崽子还快!今日里,一个二个都不要命似的往里挤!也不打听打听这里面坐的到底是俊小伙还是阎罗王!”
李妈妈骂骂咧咧的迈开大脚一路小跑过去, 见一个揪开一个!
直把手指头揪的通红, 才硬生生挤开一条路。
“平日里楼里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姑娘家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李妈妈揉了揉酸麻的手腕,站在姑娘们中间就是一顿呵斥。
离得最近的那个女子拿着帕子擦了擦被溅的满脸的吐沫星子。
颤悠悠的说道“您平时不是这么说的您平日不是说看见男人就要张的开\\腿, 就比谁不要脸?”
李妈妈被激的一张大脸涨成猪肝色
一甩袖子,指着她骂道“都给我一边去,今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珏坐在屋内正中央的红木案几后, 上好的白玉酒盏都在他的掌心失了颜色。
“妈妈, 是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却莫名的让挤了一屋子的姑娘都吓得抖了一抖。
这其中,为属屋内正中的李妈妈颤的最厉害。
她两腿一软“噗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两条壮硕的腿却爬的飞快。
一瞬间, 就爬行至他的脚旁!
两只肥手颤巍巍的攀住他金丝银线绞边的黑色皂靴。
“公子, 您就放过咱们吧这楼里许多都是新来的姑娘,从前那些散播谣言的事可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您满屋子瞧瞧这些都是个生面孔啊!”李妈妈噙着泪水举起手指了指站了满屋子的姑娘。
萧珏端起酒盏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宽大的云白广袖从他的手腕垂下, 露出一截玉石般的皮肤。
白皙干净却又劲道分明
众姑娘盯着他的身姿咽了咽口水,心里就跟猫抓似得,恨不得变成他手中的那只酒盏。
直到一杯饮尽,他也未曾说话。
李妈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要不奴家再送些金银,玉器给您?您能走么?”
萧珏垂眉看着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在她的脸上“让你的姑娘使出看家的本领出来。”
“您这是几个意思?”李妈妈接过银票,眼神呆傻。
“做这天底下男人该做的事。”萧珏的嗓音低且沉,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嘲讽。
“你真的是来那个的?”她为什么怎么都无法相信呢?!!!
毕竟,上一次,她就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你要不还是换一家吧??就对面那家春香楼!那的姑娘胜我家十倍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