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迅速转头看向沉默地跪在后头的宁父,明白了另外半块玉牌从何而来。
他们毁了宁家的铺子,宁老头找到了指控他们的玉牌,呵时也,命也,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王管家看到玉牌后,脸上的表情可要有意思多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
欧阳状师朗声质询道“王管家,如果我的调查无误的话,这块刻着王家的家徽,以及尹义和陆仁的大名的玉牌,可是给王家做了重大贡献的下人才能得到的。”
“我还听说,到目前为止,王家拥有这块玉牌的下人也不过二十余人。敢问王管家,你家主子是怎么在不认识尹义二人的情况下,就把如此珍贵的玉牌送出去的?”
他说完,不给王管家反驳的机会,对着孙知县拱手道“还请知县大人定夺。”
王管家仍然想辩白,不料沉默许久的尹义突然开口“回大人,数年前,我们二人曾为王家抢回一道食谱,富贵楼就是靠着这道食谱夺得了当年的斗菜大会的魁首。王家二少爷一时兴起,便将这块玉牌赏给了我们兄弟二人。”
他短短的几句话就将玉牌的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更说明了王家少爷是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予以支持的态度。
事已至此,案情已经十分明了,孙知县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审下去。
他沉吟了一会儿,拍了下手边的惊堂木,高声道“依我朝律法,王掌事唆使陆仁、尹义二人杀人放火,身虽不行,仍为首论,判斩刑。陆仁、尹义纵火烧毁多家店铺,且杀伤数人,以故意杀伤罪论处,判斩刑。”
孙知县转头看向王管家,斟酌了一番,顾忌着在京为官的王家大少爷,不免轻判了一些。
“王家御下不严,放任奴仆纵火伤人,借机牟利,并夺取斗菜大会的魁首。现收回富贵楼的魁首文书,责令封楼整顿,五届内不得参加斗菜大会。此外,王家须对无辜受难的店铺主或其直系亲属进行赔偿,即日起执行。”
孙知县的话音刚落,满脸灰败的王掌事等人被衙役迅速收监。王管家抖着手在判决书上按下手印,低头站在他身后的丁掌事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与他们这边阴沉的气氛相反,宁父他们赢了官司自然是喜气洋洋。
众人郑重地对孙知县拜谢后,相携离开县衙,云婉晴二人已经收到消息,早就在马车前等着他们。
贾涵月满面春风,显然是对此结果十分满意,迎上前说道“辛苦欧阳状师了!”
欧阳状师笑道“本来做好了要苦战一番的准备,没想到这次这么轻松。如今这个判决,我也算不负赵兄所托了。”
云婉晴疑惑道“欧阳状师也认识赵公子?”
“在下与赵兄曾是同窗,前些日子他突然上门拜访,我还以为是他自己惹了什么官司,结果没想到是托我来给龙凤楼帮忙。”
“原来如此。”
众人刚闲聊了几句,贾府的另一辆马车就已经到达。
贾涵月浅笑着将欧阳状师送上马车“今日辛苦了,过两天我做东,在龙凤楼摆上一席,到时候您可不要推辞。”
欧阳状师闻言朗笑了几声“龙凤楼如今一座难求,我可舍不得推辞掉。贾少东家放心,在下肯定按时赴宴。”
云婉晴等人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正准备爬上他们的马车时,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云姑娘!”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顾棋轩快步从府衙内走出来。
云婉晴歪着头疑惑道“顾公子,你怎么也在这?”
顾棋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