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带着刃光的匕首横架在她的脖颈上,锋利处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歪着身子,斜靠在办公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把刀柄, 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抛着从果盘上拿起的苹果, 然后“嘎吱”咬了一口。
俞一桐的声音都带着绝望“她会来的, 她一定会来的,我派人打听过, 苏零对她妈的事情都很敏感。”
青年戴着黑色的棒球帽, 他闻言, 微微偏头,凉薄的目光落在了俞一桐的身上, 他唇角微勾,然后讥笑了声“得了, 就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 看来是办不成事。”
说着,他握着刀柄的手腕微微用力。尖锐的锋芒抵着俞一桐的脖颈,硬生生的渗开一道血痕。
俞一桐几乎是惊恐地瞪大眼睛,眼泪扑簌地滚落了下来, 她连声道“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事都可以帮你做!”
青年闻言,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是手松了些力气, 他垂下眼,淡淡道“五年前你做过什么事情?”
俞一桐听到这句话,脸色蓦地发白,她薄唇紧抿,声音带着些颤抖“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件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青年笑了声,匕首再指尖打了个转,然后再牢牢握住。他微微抬眼,将刀尖换了个位置,抵住俞一桐的大动脉“你当我在和你唠嗑,嗯?”
面前的人看上去似乎年纪不大,但是整个人说话做事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凌厉,语气有几分薄薄的笑意,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亲切,反而觉得更加瘆人。
俞一桐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再装作佯装不知,面前的男人会毫不留情的用刀锋割开自己的动脉。
俞一桐眼泪顿时滚落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无比狼狈的喊道“我说!我说!”
俞一桐和苏零的母亲林晓茹的确是高中时候的朋友。
林晓茹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也算得上个书香门第,平时里也从不和人生气,无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性格。
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好的女生聚在一起玩久了,就会互相形成一个圈子。
这样的圈子一旦定了型,旁的人就很难再挤进来。
俞一桐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转到林晓茹班上的。
她性格不似林晓茹一样外向,也不大会与人沟通,说话不知道拐弯,所以快一个月下来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无论是课间还是午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放学,俞一桐因为没带伞而被困在教学楼里。
她看着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有父母来接,或者和同伴们挤着一把伞笑嘻嘻地回家,眼睛盯着脚尖,心里不由地发酸。
俞一桐的家庭条件并不大好,父亲酗酒赌博,母亲成日和邻里窝在筒子楼里打麻将,没少因为输了几把钱而将火撒在自己身上。
所以指望着家里人来接,是不大可能的。
而眼前的雨偏生愈下愈大,按照这情况,估计天黑了都不会停。
俞一桐深吸一口气,将书包放下来顶在头上,准备一鼓作气跑到公交站。
而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喊住。
林晓茹将自己的伞挪到她的头上,笑着道“我送你吧。”
从那以后,林晓茹似乎是看出了俞一桐一个人的窘迫,总会时不时地和她搭话,陪她一起上厕所,邀请她一起吃午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