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拎出来能至少坐满一个班,但是这么些年,特别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从来没有人看见沈子骁和哪个女生有过记暧昧。
于是,T中学子们得出一个结论——
沈子骁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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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零,苏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顾如夏的声音将苏零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她似乎是刚回过神:“啊?你刚刚说什么?”
顾如夏伸出手恨铁不成钢似的戳了戳苏零的胳膊,叹了口气,然后道:“那个蝉联无数次省内高校篮球赛冠军的T中,明天就要到我们学校来进行友谊联赛了。”
苏零垂下眼,轻轻地应了声:“嗯。”
“你这是什么敷衍的态度啊?诶,我可听说了,他们学校的篮球队里有个超帅的男生。好像姓沈来着,不仅球打得好,还浑身上下都是荷尔蒙!”
顾如夏越说越激动,她声情并茂道:“小栗旬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全身都写着欲字的男生!”
苏零似乎根本没往心里去,她掀了掀眼皮,然后淡淡答道:“嗯嗯。”
顾如夏瞥了苏零一眼,伸出手无可奈何地揪了揪她的脸:“你别以为说两个‘嗯’我就听不出来你在敷衍我。”
苏零笑了声,然后撑着下巴,正义言辞道:“我这种清心寡欲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肤浅。”
顾如夏嫌弃地推了推苏零的胳膊,丝毫不给面子:“得了吧,嘴上说着清心寡欲,遇到靓仔比谁冲的都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对呛,气势不相上下,直到上课才止住话茬。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随手画出漂亮的双曲线,然后用自带催眠效果的声音,十分钟还没过去,讲台下的人对半已经昏昏欲睡。
苏零垂眼,望着课本上的符号出神。
今天早上,在苏零上学的时候,无意间路过母亲的画室。
画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明明是白天,但整个房间显得阴沉而又压抑。
母亲窝在一堆作废的画稿中间,头发凌乱,神色无比痛苦地抱住双膝,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苏零走近画室,想将母亲叫醒,但走近时,却发现母亲的手上,全是削铅笔时所受的刮伤。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
多痛啊。
苏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母亲受伤的手。
母亲猛的惊醒,整个人瑟缩着往后退了退,看见是苏零后,她又艰难地撑起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早上好啊。”
苏零看着母亲,片刻后也轻轻笑了起来,道:“早呀。”
有许多事情,苏零恐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比如说:
死亡比起痛苦的活着,哪一个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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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插播一则新闻:南市内发生多起猥亵案,犯人仍在搜捕之中,请各位居民在外出时提高警惕,加强自身防范……”
苏零回家的时候抄了条近道。
苏傅臣的外婆,那位邵姓的女士,今天来家里做客。
父亲对这位长辈向来都很尊敬,她一来家里,必定会盛情招待。
早上出门的时候,父亲再三叮嘱苏零一定不能迟到,晚上早点回家。
苏零虽不喜欢邵贵芳,但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去晚了显得稍有怠慢,邵贵芳少不了借题发挥,将自己和母亲冷嘲热讽一般。
苏零无所谓,但是不想让母亲平白受委屈。
近道是条偏僻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