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啰嗦宰了你们。”死柄木喑哑地说了这么一句,手放在门把手上,直接发动个性碎了房门浑身黑气地进了房间,厅里的其他人见怪不怪,无极赖和魔术师继续淡定打牌,渡我满脸荡漾地看戏,唯有黑雾如临大敌的护住自己的吧台。
于是又是接连几声“嘭嘭!”的巨响,夹杂着“你们俩他妈的是不是有病?!”的怒骂,以及“干脆宰了你们……”的阴郁指责,和“这不是很有趣嘛”慵懒又有些狂妄的轻哼。
叮叮咣咣一通乱响之后,暗紫色短发的少女率先气哼哼的出了房间,一屁股坐在吧台前,拍着桌子凶巴巴开口“倒杯酒!”而她背后房门大敞的房间里,隐约能看见两个被揍到鼻青脸肿的人。
“唉……”黑雾叹息一声,心里想这都是何苦呢?并递给雷鹰一大杯扎啤,本着良心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俩还好吧?”
“呵。”雷鹰发出一声危险的轻笑,扬起头把酒杯里的啤酒一口干光,唇边留下一点金黄的酒液,她伸出舌头将其舔净,唇角勾起一个凶狠又嗜血的笑容,阴恻恻地开口“再特么出现这种情况,敌联盟里就别想看见这两个人了。”
黑雾一哆嗦,连忙给雷鹰满上酒。
大佬今天的起床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荼毘逗弄雷鹰,雷鹰暴揍荼毘,死柄木心怀不满,雷鹰暴揍死柄木和荼毘。这简直是敌联盟的日常。
然而对此情景,带雷鹰进门的直接人员无极赖勇太表示无条件支持雷鹰,稳坐后台的afo大人更是表示小辈们打打闹闹有助于增进感情,其他人更是个顶个的满脸兴味不怕事大的看戏表情。
也就只有黑雾每天忧愁今天打碎一个玻璃杯,明天摔坏一个啤酒瓶……不禁发出灵魂的质问让雷鹰这么天天暴打组织领导人真的好么??
至于荼毘?哦,后来的资历比雷鹰小多了。揍就揍吧。
而组织后台afo用他那低音提琴般醇厚的嗓音愉悦地轻笑,对前一个问题进行回答“挺好的。”
行吧,怕不是雷鹰才是您亲女儿。
身为afo最衷心耿耿的部下,黑雾只能接受这个设定,于是他轻叹了一口气,将雷鹰的酒杯收回,又转而给她倒上了一杯安神的牛奶,体贴地询问“所以这次又做什么噩梦了?”
“噩梦……”雷鹰呢喃一声,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严格来讲,她做的并不是噩梦。
只不过是梦到了一帮人……一帮她根本不认识却又莫名熟悉的人。
然后滚烫的情绪烧灼着她的神经,燎泡从胸口一路滋滋啦啦的蔓延。烦躁、恶心、厌恶的情感从心底升腾,撕扯着她的血肉、啃食着她的灵魂。
那帮人是谁?想不清面容、记不起声音,唯一能够勉强回忆起来的就是有许多人穿着校服……对,校服……
——雄英的校服。
冰冷地锋芒从雷鹰眼底瞬间划过,少女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异常危险,她发出一声危险地哼笑,修长的五指磨搓着杯子的边缘“不,不是噩梦,只是个有些荒诞可笑的梦境。”
她咧开嘴,嘲讽地开口“我竟然梦见了,有人叫我——英雄。”
刚才还气氛轻松的大厅随着最后两个字的吐出一下子变得寒冰一样死寂,就像是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开关,所有人将锐利的目光投向坐在吧台旁的少女,房间的阴影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翻腾酝酿。
被痛揍一通的死柄木此时爬了起来,在雷鹰的身边坐下,他丝毫不计较雷鹰对他这个组织领导者的忤逆行为。他现在只感觉无端的烦躁、愤怒、嫉恨,仿佛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