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虑的太多反而遮蔽了自己的双眼,对雷鹰长久以来的坚持视而不见。
是何等的无耻,伪善。
“好了欧尔麦特……这里有我呢。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找兰彻斯特吃点好心情的料理,再好好去休息吧。”
修复女郎劝说着欧尔麦特,而他却固执的摇了摇头,“抱歉……我想再待一会……”
“算了……随便你吧。”修复女郎叹了一口气,拉上帘子回到了自己座位,声音投过帘子轻轻传来,“你可不要……”
修复女郎又叹了一口气,将原本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嘛……算了。”
“小雷鹰究竟怎么样了啊……为什么一直没有上学啊。”
叶隐眼巴巴的看着雷鹰座位的方向,说话都带着哭腔。
耳郎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是想要安慰她,但自己也十分担心,根本说不出雷鹰不会有事这样的话。
想起那段经历,峰田瑟缩一下,抱着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声音都在颤抖,“虽……虽然平时是很讨厌那家伙了……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缓过来的吧。”
“但是、但是……呜……”叶隐呜的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明明那天是小雷鹰的生日,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明明是想要他开心的……”
是啊,在生日的这一天被迫回想起那段遭遇,一定很痛苦吧。
绿谷紧紧的握住双拳砸在腿上,不甘的咬住下唇。
回忆中那个小孩为什么没人来救我?的质问一遍遍在脑海回响,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在挖他胸口的肉,他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所谓“悲剧”,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承受……
而他,竟什么也做不到。
“嘘,相泽老师来了。”
相泽消太一进班级,扑面而来的沉重气氛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来气,他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个别几个女孩子的眼角都有哭过的痕迹,男生的情绪也不是很高涨。
切岛猛地抬起手,提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老师,请问小雷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能去看他吗。”
“小雷鹰”这个称呼让相泽消太有种莫名的怪异感,像谁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他按下那种感觉,冷淡的目光扫视对切岛这个问题都很在意的众人,放下了手中的教案。
“估计你们这个状态也暂时上不成课……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这次的事件发生的突然,而你们是最了解万间经历的人,因此担忧、在意我都理解。但你们也要注意,万间那种性格――关心可以,怜悯和同情绝不需要。”
“你们也要尽快调整好心态,既然决定来这所学校就读英雄科,目标是成为英雄,你们就得做好觉悟,像这次这种事情,绝不会少,比这更惨烈的情况,也不是不会发生。”
“所以武装好你们的身心,真要为此感到难过的话,就更应该专注于学习,成为英雄后阻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出现。”
相泽消太的话向来严厉又直白,绝不给他们缓和的余地和没必要的妄想,像一把利剑戳破这个世界美好的假象,将最残酷的一面摆在他们眼前。
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众人都听了进去,尾白又举起手,“那……他现在在哪?”
相泽消太看了尾白一眼,淡淡开口,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语气之下其实也是一片担忧,“……万间正在医务室修养,如果你们想要探望也可以,不过现在,老实上课。”
欧尔麦特在医务室一坐就是一天,自我折磨般守着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