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川微微错愕地愣了两秒,点了点头,等我松开手,顺势握住我那只捂他嘴的手,按在他的胸膛,然后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他的手比我想的还要大,体温比我的略高些。我想把手抽回来,他却伸开手掌与我十指交握,再把手滑下去,就再也不放开了。
郑飞扬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随之门外只剩一片寂静。
杜寒川迷惑地说:“这个人是《桃花万界》的项目负责人,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这里?”
我再度抽了抽手,他紧握了一下,停了停,又像是想明白了一样放开了。于是我后退一步,压低声音说:“是前任啊。”
“前任?”
“对,而且是苍雪梧桐。”
“苍雪梧桐?”杜寒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们区那个苍雪梧桐?”
“对……”
“等等,你等我理一理思路。”他抱着双臂,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所以,你是被绿了还被绿了?”
“他想在游戏里跟游戏里的我绿现实的我没绿成,然后我们现实分手之后他放弃了绿我转而跟白衣奔现了,他跟白衣应该不算绿我,因为他们俩奔现之前没多久还在游戏里想跟我在一起。”
杜寒川皱了皱眉,撑着下巴点点头,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贵圈真乱。不过,有个事情我说对了。”
“什么事?”
“你这个前男友和你果然不是门当户对的。”
“还可以吧,他家在西安好像还挺好的啊,开了个小公司。”
“水果摊挂个营业执照也可以算公司。你是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掌握他个人信息的大大大老板的儿子?”不等我回答,他已经笑了一下,“如果他在老家真有他说得那么好,也就不会这把岁数还在这里打拼了。”
“什么叫这把岁数,就你年轻。”
“那是必须的,我才二十四呢,是小鲜肉。”
看见他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我承认体内遗传自我妈的颜狗基因在蠢蠢欲动了。但想到他是为什么事而如此得意开心,我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杜寒川,我怎么觉得你婊里婊气的?”
“有吗?没有吧。”
“你在婊郑飞扬吧。”
“没有没有。我们二十四岁小鲜肉,不需要婊三十岁大叔,毕竟没体验过三十岁的感受,想婊也婊不了。”
太明显了,再追究下去我怕是有点傻。我再度抽了抽嘴角:“对哦,你上次还跟我说你二十五呢。”
“故意说的。为了不让你猜出我是谁。”
“哇塞,你这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说出如此厚颜无……”我话说到一半,忽然门响了一下。
然后,“咔嗒”一响,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我和杜寒川同时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身穿天蓝色的t恤和黑色西裤,手戴我爸送的那块手表。他脸颊窄长,鼻梁和眉骨高得像混血,微带鹰钩,原本面露微笑,与我们面面相觑以后,惊愕得笑容渐渐烟消云散。因此,他的面相变得略带攻击性。他盯着我,一字一句说:“郝、翩、翩?”
“啊,嗯,郑飞扬,你好啊。”
“杜经理早。”他看了看杜寒川,露出了柔和的微笑,又看了看我,“郝翩翩,你怎么会来雷驰了?你还认识杜经理?”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杜寒川,他也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