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就是在送羊入虎口吗?
她宁可自己辛苦一点,接到妄洲他们后载着他们再多绕半个城市,亲自去接林倩。
屋内壁灯亮着,柔和的光线驱散了角落里的昏暗。
林晔东低眉,臂弯用力,把许穗搂地更紧了些,贴着她,解释:“你这不是要牺牲他们最宝贵的睡眠时间吗?”
他总有理,把许穗刚疏通的“路”给堵上。
许穗恼羞成怒,拂开他的手,闷着气儿挪到床沿,“那小子不该是你心中的头号危险人物?”
林晔东臭不要脸地挨过来,又被她推开,闻言,躺平凝思,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哼了声,死鸭子嘴硬:“我这是考验他。”
说完,他闭上眼睛。
许穗转过身,踢他一脚,嗔骂:“别把道德绑架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人家有这义务吗?”
“虽然说人小伙子肯定愿意,但你有这种想法就是在强买强卖。”她伸出手指戳戳林晔东的脸。
林晔东无话可说。
他那好不容易落下的大石又被吊在了嗓子眼儿上。
半晌,他忽地回过味来。
翻身压到许穗身上,“你对那小子的态度和知道咱儿子的对象是童瑶时截然相反啊。”
他这会儿因为“有求于”傅从渊,所以全然将自己过往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愤然情绪摘了个干净,反过来的,为达到自己的小目的,暂时性地倒戈到了傅从渊这边,替傅从渊说了句公道话。
许穗瞪他,推搡他。
距离过近,他们呼吸交缠。
许穗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拼了命地去拧林晔东的胳膊,边拧边道:“这能一样吗?童瑶要是我闺女,我这会儿能拿起扫把打断妄洲的狗腿。”
“?”林晔东仔细一想,也是。
然后被蒙蔽的双眼“重见天日”,他幡然醒悟,是自己想岔了,钻进了牛角尖。
他俯在许穗耳边叹气。
可即便醒悟,他还是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上上策。
不多时,他又想再次说服自己地嘀咕了此事。
媚眼朦胧,轻轻喘息着的许穗瞬间恢复理智,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手脚并用,把林晔东踢下去,气呼呼地卷起被子,“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注意节制。”
林晔东:“……”
林晔东只是空有化敌为友“绑架”未来孙女婿的想法,翌日醒来,眉头微皱,倏地发现自己难以将其实现。
未来孙女婿几乎没有在他跟前刷过存在感,他除了之前听林嘉衍介绍了几句,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外,其余的,像家住何方类的,他一概不知。
如此,林倩的舞蹈课开课在即,他依旧没能完成他儿子拜托给他的事情。
饭桌上,林妄洲那小兔崽子又在催,又在催。
林晔东放下筷子,冷冷地斜他一眼,半晌,在选择实话实说的同时又献上了另一良计。
“要不问问你那舞蹈老师,你那边可不可以住宿的?”
林倩:“……”
林倩愣了愣,扭头和童瑶对视了数秒后,拒绝三连。
她不行,她不要,她不愿意。
林嘉衍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麻木地吃着饭,须臾,眼珠子一动,有了利己利姐的好主意。
“要不然,在那附近租房?”
这和林晔东说的没
差别,林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