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胤必定是经历了万般凶险之事,办成了谁也办不到的事情,古昌湖主才会把此物当作馈赠赠予他。
又或许是龙胤自个儿,在事成之后,厚着脸皮去找古昌湖主强要到手上。
此时苏如脸上挂着笑。
龙胤听着她用又软又轻的声音,把他身上血污说成了红点,竟觉她有着旁人都无法比拟的俏皮可爱。
心便柔了又软,起了爱怜。
真想借着这条腰带,把她嵌到他血肉里,融为一体才好。
不自觉中,那条宝贝腾蛇纱带被龙胤勒地一紧。
“诶诶!师兄!松手松手,我疼咧!”
“好,师兄松手……师兄这就松手……”
门一直没关上。
妙目看着那两人,手里拧着她身上那袭华贵的舞裙,嫉妒到快要疯了。
直到黄昏时分,秦粹才赶着回来嚷嚷着要见那条神奇的腾蛇纱带。
苏如带秦粹去看。
秦粹一眼见到传说中的宝物,被苏如就当作一条普通衣带般,随意挂在了张椅子上,不由心疼不已,“就没见过你这样暴殄天物的!”
想到平日里被人说他秦粹放纵奢侈至极,此刻秦粹真想拉那群人过来好好看看,什么叫放纵奢侈至极,眼前苏如这等行径才是没了天理。
他刚想伸手去摸,又被苏如打住了。
“回来晚了,这东西秦粹师兄可就摸不得了。事情办妥了吗?”
秦粹一咧嘴,“就是为了办事才回来晚了。妙目的侍女都招了,是她主子妙目托她找人放的火,托她找人写的信,送的信。”
苏如和秦粹料到,接连有人送信放火,此事必有古怪,便在妙目面前合演一出戏。
秦粹又道,“那描金粉蜡笺就是她事先准备好,用来误导我们。真正的破绽就在这执笔写信人之上。那侍女找了镇子上帮人代写信的书生,要求他写的如何如何有气势。那书生哪有那魄力,描金粉蜡笺精贵只有一张,他就只能硬撑着去仿写。”
“你昨夜特意提及破绽,妙目连夜找侯夏英商议。我跟着一路顺藤摸瓜,倒也不难。只不过,那女人和侯夏英忒狠了些。侍女和书生连同纵火之人,全都要灭口。我当场救下侍女,侍女便什么都和我说了。”
秦粹事情完了,都觉得不可置信,“师弟,你说一个女人就为了能跟我们走,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苏如不以为然,“不奇怪,谁叫她爱上的人是龙胤。”
秦粹耸耸肩,又问道:“妙目呢?托月莲台都给弄来了,就等她晚上登台。”
“我隔着瞧过,妙目一直在屋里。听昙花楼里的人说一直在化妆。”
秦粹想不过又问,“师弟,你说妙目要是想不过,最后一刻不跳这个舞了呢?”
苏如笑了起来,就像是在笑秦粹在说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苏如说:“师兄,你以为妙目这舞是为跳给我看,你看?淳水镇的人?还是那窃贼看的?”
“你错了,在妙目心里那舞,她只可能是跳给我们的龙胤师兄看。”
“所以只要龙胤师兄在,她一定会登台献艺。”
因为她知道,那将是她此生最耀眼的时刻。
而龙胤会一直紧盯着她,守着贼人前来。
她自信她的舞姿,可以打动任何人。既然可以打动偷盗神道宫的贼人,理所当然也能打动冠绝当世的龙胤。
江月与天上月共明,无论是打渔还是来往送货送人,亦或仅是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