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欠,在自家门口的秋千架上坐下。
这个地方是纪原专门给纪和做的,以前上面缠满了花藤,每到开花的季节,就格外好看。
不过虫子也多,纪和被咬过几次以后,纪原就把华腾给拆了。
纪和坐在上面,垂着脑袋,晃来晃去。
身旁一声猫叫,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她抬眸,看到了夜色之下的沈见月,他站在那里,烟灰色的衬衣,一侧下摆随意的扎进裤腰,额前的头发也被揉乱,他应该刚醒,或者和她一样,也是一夜没睡,失眠了。
他指间夹着烟,视线定定落在脚下那只专心吃猫粮的流浪猫身上。
它应该是白色的,可是长期的流浪让它的毛发变成了灰白,甚至有些地方还打结了。
想到居然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半夜睡不着,纪和莫名有一种亲切感,她走过去想和他打声招呼,不想那只流浪猫听到动静,喵了一声,就跑开了。
纪和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沈见月掐灭了烟,垂眸看过来。
纪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长的有这么可怕吗。”
周围没有垃圾桶,他直接把烟头扔进猫碗里。
他一言不发,转身想走。
纪和跟过去:“你很喜欢猫吗?”
沈见月不说话。
纪和压根就不介意,她只是想找个人打发下时间而已:“学校后山的那些流浪猫也是你在喂吗。”
他停下脚步,语气淡淡:“没喂了。”
纪和歪头,问他:“为什么不喂了?”
沈见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周围的路灯像是月光,柔软的黄色。
他的眼神平淡无波,没有光:“没有良心的牲口,喂了也白喂。”
纪和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有好几处猫的抓伤。
也难怪他会生气,毕竟自己每天都会抽时间去喂的流浪猫居然抓伤了自己,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是她怎么觉得他说的话怪怪的,好像不是在说猫,而是在
说她?
不可能不可能,纪和打断了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她又不是牲口。
沈见月的视线没有收回,一直落在她身上。
有时候纪和会在沈期面前聊起沈见月,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沈期对他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每每提起沈见月了,他都嗤之以鼻:“假的一批,明明讨厌猫,还他妈每天都去喂,就为了那几句狗屁用处没有的夸奖。”
虽然纪和也觉得沈见月是一个格外虚伪的人,但一般不会有人讨厌一种东西,还这么长期的去喂养。
而且他对待猫的样子她也见过,很温柔,很有耐心。
“你应该很喜欢猫吧。”
他手上还提着半袋子猫粮,纪和之前去猫咖看到过,这个牌子挺贵的,都快赶上她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沈见月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猫粮,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刚清理过的垃圾桶,猫粮掉进去,碰撞到底部的塑料,发出一阵闷响,在这萧冷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他声线冰冷,否认的决绝:“不喜欢。”
纪和不否认的是,从那次后山的事情后,她开始对他感到恐惧,甚至是想要远离这个人。
可是后面的接触下来,她发现他并非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可能是方式用的不对。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