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秦执从后面走过来。
他盯着她很久了。
她一直坐在那里，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神游，但是那小嘴巴不知道干什么一直在那儿动着，自言自语又没发出声音。
秦执半蹲下来，和她坐在高台上比稍微矮一点。
“你一个人在这说什么。”他问。
这样的姿势做起来其实很奇怪，但是秦执这样保持着，却没有觉得奇怪，甚至都没有觉得太有卑躬屈膝的样子，反而觉得他这样后背挺直的，和人说话是对人的一种尊重。
这是苏染第一次低着头看着他，以一种俯视的态度。
她皱眉，“你不是在解剖？”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同学了。”
往那边看过去，果然发现那些同学还对着尸体进行着研究。
他又问，“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嘴里念叨些什么。”
撑着后面，苏染从座位上跳下来，拍拍双手，“没什么。”
没什么？看她这副样子分明是有什么。
但是显然她不会说。
经过解剖之后尸体倒是不像苏染想的那样已经面目全非，只是有些伤口而已，而且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看到这里，苏染反问，“你查了半天查出了什么？”
秦执道，“有一定收获。”
“什么收获。”她询问。
她想要知道他们得到的是什么结果，尸检结果能不能将刘琦的无罪澄清。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走吧。”
显然，秦执是不准备说出口了。不过，“去哪里？”
“案发现场。”秦执道，“顺便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
不行，她现在不能回去。
“我也要去案发现场。”
秦执看她积极，皱眉，“你去那里干什么？”
“看你找到凶手。”
看秦执这样子，应该是查到了些什么东西吧，难道已经查清楚真凶是谁了？
蒋佳芸在旁边听到了她们俩的话，一直想插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直到苏染说出这句话，终于能够插进嘴了。
“凶手已经在刑警部了，我们过去只是确认，是我们法医必须要走的流程！你没必要跟去！”
“走流程？”
“喂，我不是说敷衍的意思。”蒋佳芸怕她误解，辩解说道，“我是说凶手早就已经确认了，而且我们这边也再一次确认了，去现场就只是进一步确认。秦老师，对不对。”
听到这里，苏染发现了不对劲。
凶手早就已经确认，又再一次确认？
听蒋佳芸的意思，他们现在还确定刘琦就是凶手？
“你是说你们已经确认凶手了？是刘琦？”
说话的时候苏染明显觉得有点搞笑。
蒋佳芸点头，“当然了，凶手就是刘琦！这是我们根据刑部那边询问的案件口供和我们这边检查尸体综合得出来的结论。”
“你也这么觉得？在检查完尸体之后，你也觉得凶手还是刘琦？”
苏染看着秦执，恨不得此时嘲笑一番。
虽然苏染并不是很懂法医，但是如果解剖完一个尸体，最终的凶手指向是那个非犯罪者的话，这就有点搞笑了。
秦执真的是苏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