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但这样的人,听说天天早上起来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就是为了给乌淇淇补课。
还说不是差别对待,还说只是普通同学。
谁信呀。
“对了,小雪,你妈妈回来了吗?”
夏家两口子都是做生意的。
夏雪妈妈也是美人,常年在外做服装生意。
“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来赶年夜饭。”
提到母亲,夏雪一贯清冷的脸上有些小小的兴奋。
乌淇淇见到了,替她高兴的时候,又替严以律难过。
严以律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不只是没有回来,甚至过生日、过年一个电话都没有。
杨晓武说,他妈妈是画家,很忙的。
可是,在忙也忙得忘记了儿子的生日和过年的问候吗?
这一天,乌淇淇都在留意严以律的电话。
直到晚上两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严以律的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她去厨房帮杨晓武煮鱼的时候,忍不住吐槽。
“妈妈,今年严以律的妈妈又没打电话回来。”
杨晓武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客厅里闲散看电视的少年。
“你这话不要在小律面前说。他会伤心。”
“他妈妈难道不思念他吗?”
夏雪妈妈也忙,但每周都会固定打电话过来。
哪里像严以律的妈妈,好像生了个儿子跟没生似的。
“谁知道呢。”
杨晓武其实对严以律的母亲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还是当代杰出青年画家,上过新闻的。
至于严以律的父亲,她更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非但没有严以律父亲的消息,就连一向温和的严苓春,也从没有提起严以律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那肯定是不愿意被旁人知道的。
作为局外人,为何要去打破这平静呢。
饭桌上,严以律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把乌淇淇拿道红烧鱼吃的干干净净。
严苓春胃口一般,浅浅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大黑也很喜欢红烧鱼,平时对乌淇淇爱答不理,今日跟转性了一般,抱着乌淇淇的腿,各种哀求求饶。
那模样真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了。
吃过饭,自然是给压岁钱环节。
两家的习惯都是准备双份。
一份给严以律,一份给她。
乌淇淇喜滋滋地数着里面的红色纸币,有些念念不舍。
可惜了,就只能摸一摸,很快就是严以律的了。
这么一想,她心中那点小快乐也就熄灭了。
这一年的年夜饭,和往年一样。
团团圆圆,开开心心。
如果真的说有些不一样。
那就是乌云海给严以律喝酒了。
虽然是自家酿造的桑葚酒,但度数也挺高的。
杨晓武第一个打乌云海的手背,“小律还未成年,喝什么酒?”
严苓春倒是笑眯眯,“一转眼,小律也十六岁了。也可以尝试一下了。”
严苓春都这么说了,杨晓武自然是没话说。
不过乌淇淇是绝对不能想的。
乌云海给严以律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