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更加直接的原因是,她在病房里简直快要憋出病来了。
周六结束时,苏詹依旧不见踪影。
苏梨干脆自力更生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出租车回了家,结果到了家里却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全都不在家?
苏梨把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既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也没看到张妈。等了将近20分钟,苏梨打了苏詹的电话。
电话依旧关机。
苏梨拨通了张妈的电话,过了好久,张妈疲惫的声音响起:“喂?小梨吗?”
苏梨问:“张妈,您在哪里呀?”
张妈说:“我在医院送餐啊……”
苏梨说:“可我已经出院了,你没发现么?”
电话那头的张妈诧异地喊了一声,随后语焉不详起来:“哦,是张妈老糊涂了,张妈……”
苏梨感觉到心脏微微抽了抽,莫名的慌乱。
她拿着手机,推开苏詹的房间门,直接拉开了衣柜。
现在是周末时间,苏詹衣柜里的日常衣裳少了不少,可书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却整整齐齐,看起来全然不像出差的模样。
再联想到张妈这阵子诡异的状态,苏梨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爸爸住院了?”
电话那头的张妈一阵慌乱:“没有没有,东家没病,他这几天是替个病人安排了下转院事宜,今天就已经谈妥了吧……”
苏梨只觉得心脏好像坐了一回过山车。
她是个彻头彻脑的悲观主义者,刚才从楼下跑上楼,她的脊背上已经全是汗水了。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满脸疲惫的苏詹正站在房门口,正愣愣看着苏梨。苏梨被抓了个正着,心虚地眨了眨眼想要遮掩眼底的慌乱。
苏詹笑起来:“来抱抱。”
“……”
苏詹的眼底还留着浓重的黑眼圈,不顾苏梨的反对,强行把她的头发揉乱了,最后按着她的脑袋到自己的胸上:“手机坏了没空修理,让你担心了。”
“……也没有很担心。”苏梨说。
“乖,不怕。”苏詹轻声说。
“……”
苏梨埋头在爸爸的怀里,感觉眼睛有些干涩,悄悄地蹭了蹭他的西装。
“你去哪了?”苏梨抬头问苏詹。
苏詹揉太阳穴:“陆倾的母亲病危,之前她住的医院不太好,所以我替她张罗换到了秋山医院。”
“……啊?”
“他没和你说么?”苏詹诧异,“我给他的母亲转院,他替你补习,这是我们的交换条件。”
“……没有啊……”
苏詹轻道:“怎么,这几天他没有替你补习?”
苏梨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总不能说她好几天前就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他羞辱走了吧?
苏梨看着苏詹眼底的探究,最终破罐子破摔——坚决点头!
“有的!”
“这就好。”
苏詹抬了抬眼睛,眼底盛满了斯文的光。
“虽然他的课时费是以你的全校排名排名为比例系数为基准,不过日常的补习还是相关系数之一。”
“……”
苏詹叹息:“陆倾是个很辛苦的孩子,如果没有收入来源,很惨很惨的呢。”
他轻声细语,一个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