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算了,现在还指望他能迁就自己吗!又不是她女朋友!不过话说回来,奚悱确实属于外人不好亲近,但对自己人很好的那种,你要是他女朋友,他心情好的话,也会很宠你。
大学两人住一块儿,都是奚悱照顾她,放学了他的车就等在外面,带着她出去玩。初念想要的东西,他刷卡的时候也从没眨过眼。
就因为这个,学校里冒出许多流言,无非是看她天天豪车接送,说她是被老男人包了,给人做小三的。
初念跟奚悱吐槽这事纯属只是心里不爽,她那时候还是任性恣意的,别人说什么不太在意,也可能是因为奚悱对她确实好,让她有底气。
奚悱听了也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从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他,专门下了车,在一堆下课的同学里牵起她的手。
不用说什么,他那张英俊的脸无遗就是回击她被老男人包养最有力的证据。
况且奚悱那天还好脾气地陪她去学校餐厅吃了顿饭,饭菜是他去打的,水是他拧开瓶盖递给她的。
第二天上课班里就有人议论了:“初念男朋友对他很好的,连个餐盘都不让她端的!人家就是正儿八经谈恋爱嘛。”
“对对,我们在素园的美甲店也见他俩了,他男朋友让人给她做个光疗甲,说她湿疹犯了老把自己皮肤挠破,做完光疗指甲滑,就挠不住了。”
“这么体贴?”
“不止呢,初念不愿意,说太痒了不挠的话会疯。然后他男朋友说了‘你哪儿痒我给你挠,我比你有分寸。’”
初念当时听到陈露这么跟她汇报的时候,还是很得意的。陈露是她在“英汇”高中的闺蜜,和奚悱一个班,但是和她关系好,和奚悱几乎没说过话。两人上了同一所大学,奚悱没追来之前,她俩算是形影不离。
往事不堪回首,初念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数着羊肉串恍恍惚惚竟然睡着了。
梦里没风,还有人温柔地揉揉她的头。
初念心里喊:“别揉我头!我最讨厌摸头杀了!挨千刀的摸头杀!”
然后她身子一轻,人就醒了。
“这哪儿?”初念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地方显然不是他们那个周围都是麻木脸上班族待的公寓,景色、建筑都属上乘。
“别动,动了就把你扔地上。”奚悱打横抱着她大步进了房门。
初念在看到保姆的一刹那,也就明白这是哪儿了。
奚悱放下她,又把手指勾着的高跟鞋扔地上,对保姆说:“下班吧。”
保姆麻溜地收拾手头的东西,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要走。
奚悱叫住她:“把这个一起带出去扔了吧。”
“我的鞋你凭什么扔?”初念瞪眼。
保姆犹豫着,奚悱摆了摆手,保姆拎着鞋走了。
初念算是长见识了,有钱真的为所欲为,想干什么都行啊!
“鞋柜里有拖鞋,自己拿。”奚悱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回头看着纹丝不动的她,阴着脸走过来,把拖鞋撂地上,说,“不就是双鞋,扔了再给你买新的。”
“不用了,一双鞋而已,也不值什么钱。”初念光脚踩在地上,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说,“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跟我谈合作,给你机会讲。”奚悱手搭在鞋柜上,挑了挑眉,“要不要讲随你。”
初念摸不清这人的套路,轻声问:“你不是要我辞职走吗?”
“那你会照做吗?”奚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