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赵云清一边观察着儿子,一边观察着老公,老公好多年没有发过火了,她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敢劝。
再说,她也觉得儿子这个决定有些过分了。
琳琳多讨喜的孩子啊,为什么要退婚?
“你和琳琳指腹为婚,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断就断?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窍?你给我说清楚!!”
叶繁盛手掌拍的黄花梨桌面“砰砰”响。
叶牧沉默着,半晌,他低低地说出一个让他老爹差点厥过去的理由:“我在外面有人了。”
“你!你劈腿琳琳,你是要气死我啊!!我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怎么培养和出来你这么一个,你这么一个…………”
叶繁盛的手机突然响了,叶母赶紧看了一眼,说:“是老姜的。”
叶繁盛深呼吸了两下,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连“姜老弟”三个字都还没出口,就听那边姜卫国皮笑肉不笑的声音说:
“叶老哥,关于我家琳琳和叶牧的婚事,就退了吧,当年也只是随口一说,玩笑而已,以后他俩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哎,姜老弟…………”
叶繁盛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叶牧回到房间,虽然平生第一次挨老爹的打,但他此刻的心情是放松的,还有一种终于从泥沼里挣扎出头的解脱感。
他将衬衫的一边肩膀脱下,那里一大片都红了,是茶水烫的。
敲门声响起,老管家推门进来,笑眯眯地说:“少爷,这是烫伤药,我帮你涂上吧。”
本来这点小伤根本不用涂药,但叶牧知道,这药肯定是他老爹让管家送过来的。
管家过来一边帮他涂药,一边慢慢地说:“你心里也别怪老爷了,我在叶家二十多年,老爷是最疼你的,我看的出来,这次估计真的气坏了,不然老爷是舍不得对你动手的。”
“我知道。”
“幸好茶水不烫,这涂上药明天就能好,少爷今晚记得别沾水。”
管家涂完药就走了,叶牧光着膀子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拉菲,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将酒液倒入勃艮第杯。
品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沾着酒液的薄唇在灯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泽。
终于不用再煎熬了。
叶牧盯着勃艮第杯里殷红的酒液,随着手腕杯壁倾斜微微晃动,他甚至想哼个小调。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就见了底,他还觉不够,又去拿了一瓶。
而此时,红光路八号,豪华三层别墅的三楼一个卧室内。
姜琳琳手边一瓶罗曼尼·康帝已经空了大半瓶。
这是她晚上从她爸的酒窖里顺上来的,入口圆润,口感极其舒适。
手机立在桌上,开着视频,视频里是一个白净帅气的男人,头发用发胶固定着造型,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一件白衬衫格子西装马甲,领口扣子系到喉结,看上去有些高冷禁欲。
男人开腔了,声音也是低低的带着沙哑,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高冷了。
“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姜琳琳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说:“不,相反的,我今天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男人嗔道:“那您还喝那么多酒。”
“开心啊,开心就喝酒庆祝啊。”
“姐说的对,开心就是要喝酒庆祝的。”男人看着视频里那瓶只有亿万富翁才能喝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