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子……”
“药引子。”
“啊!!!”
又做了噩梦,天光从窗帘后面透出,傅羽总算清醒了一些。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慢慢吐出口气——又是这个古怪的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羽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说起来有些难为情的,在梦里,他被各种男人换着花样上。
他看不清那些男人的脸,只知道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直在变,当然,身份也在变。
他有时候叫他“皇上”,有时候叫他“掌门师兄”,有时候叫他“大殿下”……梦里男人的身份换了无数个,傅羽的身份却只有一个。
他是他的“药引子”。
——前言。
傅羽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断片儿了,到现在还有点懵。
不过看现场,战况貌似挺激烈。
从玄关到床边,脱了一地的衣服鞋袜,他两只运动鞋也只剩下一只,还横在门边上,半只探进卧室,另外一半留在客厅。
是鞋脱到半路被人抱卧室的。
傅羽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白皙的皮肤上都是痕迹,有的地方还破皮了。
……虽然不记得,单从自己目前的情况看,也推测得出当时是什么状态。
他居然真的在gay吧的后巷子随便找了个人就带回家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是被上的那个。
不是做梦,这些都是真的。
他现在也算正式步入失足青年的行列了吧。
以前傅羽对约炮这种事非常不齿,单纯的性,完全源自于人类对于愉悦的追求,是对自身欲_望控制力低下的表现。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傅羽感觉得到,屋里没有人。
傅羽光着脚下地,准备去浴室冲个澡,脚一踩到地板,从大腿根到侧腰一阵抽筋似的疼,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昨晚那个男人,凶得像头狼。
第一次见面,也太不客气了吧。
虽然,他技术还不错,竟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呸呸呸,现在不是回味的时候,狗逼男人,大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他是什么……当然,傅羽并不是对那位陌生人有多依赖,只不过……一大早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忽然消失了,是个人都会觉得失落——不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都是难免的。
傅羽艰难地挪到浴室,拧开冷水那头往脑袋上冲,冲了一会儿他终于冷静下来,昨晚伏在他身上的模糊影子也渐渐清晰起来,他才把冷水换成热水。
那人好像是长发,长得怎样已经不记得了,总之不丑。傅羽还记得,那人好像说自己叫什么……叔?
居然自称叔,大概是个变态。
想想他也是心大,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乱,那个人又是他在后巷随便抓的一个,昨天晚上竟然没出意外,真是万幸。
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都是他的错,他从酒吧里出来之后,瞄到一个人,然后扑上去抱着人家就啃,没被摁着揍一顿算走运的。
这是傅羽二十年来做得最疯狂的一件事,不过,昨天傅羽也经历了他二十年来最沉重的一次打击。
昨天杨煦跟他说要跟女朋友结婚了,毕业就领证。
说好的大学情侣毕业就分手呢?怎么这两位还修成正果了。
杨煦是傅羽的大学同学,也是室友,上下铺。他暗恋人家四年,大学快毕业了都没好意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