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播得是鬼故事……
杨煦看起来很笃定：“当然会红，你长这么好看，声音又好听，肯定会红的。”
傅羽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是播音主持专业的，杨煦还没毕业就确定要进地方电台，算是专业里混得很好的一个了，像他这种走投无路，又急需赚钱活下去的人，才要跟网红抢饭碗。
说出去其实挺丢人的。
但是杨煦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展现优越感，这也是他人缘好的一个原因。
杨煦已经拉着傅羽大步往前走，另一只手还不忘牵住房露露：“别发呆了！陪我们去逛麦克mall！”
傅羽惊讶地看他一眼：“逛商场？我就不去了吧。”
“啊？那怎么行，我们都是一起出来的。毕业之后就更少机会见面了，今天当然要玩个痛快。”
傅羽被拽着往前踉跄了几步，松了口：“好好好，陪你们逛……你松开我吧。”
——他可不想插在杨煦和他女朋友中间，像个小三。
麦克mall是学校附近规模最豪华的一家商场，一共六层。不过这里最出名的不是规模，而是贯穿六层楼，安放在旋转楼梯正中间的一个巨大鱼缸。
这座鱼缸也算整个s市的标志性建筑物了，经常有人在这个鱼缸前面跟它合影拍照，它在为s市吸引游客的同时，也为麦克mall带来了巨大的客流量。
这个巨型鱼缸确实很拉风，且不说它的大小了，鱼缸里养着的各式各样热带鱼就足够形成一道靓丽风景。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里面成群结队地跳着柔软舞蹈，再配上深蓝色的灯光幕墙，令人产生一种坠入深海的浪漫错觉。
今天他们来逛麦克mall，当然也要在这鱼缸前面拍张照留念，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哪还有空来拍。
“你们俩拍吧，我给你们当摄影师。”
傅羽不太喜欢拍照片，尤其不喜欢跟杨煦和他女朋友一起拍。他们倒是一起出去过几次，但是他每次都当摄影师。
“那行，你先给我们拍，等会我们找路人帮忙一起合影一张。”
傅羽笑了笑没作声，然后举起相机：“我要拍了。”
女孩子总是更爱美的，房露露急急忙忙调整动作，挤眼嘟嘴，大冬天还把外套脱了……对着镜头卖萌半天，才肯罢休，杨煦也宠着她，笑嘻嘻地配合。
傅羽从镜头后面看着他们，心里异常难过。
他应该知道，他没有机会……
傅羽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道德沦丧的人，毕业前怎么也得拉着杨煦来一炮，诱惑也好，下药也好，睡到手再说，也算给自己的大学生涯划上一个完美句号，这才是正经的。
但是他做不到……
他不希望杨煦以后想到自己，第一反应是觉得恶心。
“喀嚓。”
快门按下，将两人最灿烂的笑容留在相机里，傅羽的表情却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这是什么……”
下一张照片还没开始拍，傅羽却忽然发现镜头里有个奇怪的东西，背后的玻璃缸里五彩斑斓的热带鱼群正成群结队打着旋向上方游去，美丽无比。但是被鱼群游动时搅动出的水波也旋转起来，鱼群过去后，露出里面的东西。
杨煦见傅羽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身后，下意识回过头，便与那东西来个个“脸贴脸”。
“啊！！！！”
杨煦受到惊吓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他指着身后的玻璃缸，哆嗦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