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却忽然打住话头，还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表情。傅羽才更觉得疑惑，等了他半天，都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忍不住凑过去问：“否则的话，怎么样啊？”
李辰枢这才回过神，然后微微摇头：“没什么，我忘记了。”
忘记了？不会吧，分明是要脱口而出说出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呢？肯定是不想说而已，这位神仙的秘密还真是多。
傅羽撇撇嘴，李辰枢却紧接着岔开话题：“你若真想找你朋友，倒不是全无办法，不过得回去。”
“你不是不想浪费法力么？”
傅羽忽然明白过来：“噢——你还有别的帮手？”
李辰枢点点头：“它擅长找人。”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这个实际上除了李辰枢，居然还有别的东西，而且是他的帮手……那这个“东西”到底是另外的神，还是妖，还是鬼呢？
傅羽现在忽然特别想见见这个所谓的“帮手”。
但是还没等傅羽继续问下去，忽然有个警察从里面走出来，冲着傅羽过来了，傅羽认出他就是刚刚给自己录口供的那个警察，便站起身。
“傅羽？”
傅羽点点头：“还有什么事么，警察同志？”
那名警察忽然面露不忍之色，犹豫了一下才温声说道：“就在刚刚，忽然有人报案，麦克mall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傅羽愣了一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联系不到自己的两个朋友，我们也没联系到他们，而且具报案人说，尸体是一男一女。所以……”
傅羽慢慢睁大眼睛。
这个警察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傅羽却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那两具尸体可能是杨煦和房露露……
“不会的……不会吧……”
“尸体浸泡过之后已经浮肿，身上又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也无法确认死者身份，所以想让你去认一下。”
那个警察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如果最终确定了他们是你的同学，我们会再跟他们家人联系。”
傅羽只看着那警察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却在听到他说两具尸体可能有杨煦的时候，就再也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脑子也越来越混乱——怎么可能呢，杨煦怎么可能出事，他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傅羽……”
傅羽听到有人叫他，反应慢半拍地侧过头去找，然而双目无法聚焦，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在叫他。
“傅羽！”
傅羽感到有人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将他晃回了神，傅羽睁大眼睛，见李辰枢正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清醒一点。”
“李……李辰枢……”
“清醒过来了么？”
李辰枢重重吐出口气：“我们先去看尸体，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傅羽听到这句话之后，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点头：“对对对，去看尸体，也不一定就是他俩！”
李辰枢陪着傅羽去看尸体，一路上傅羽都在担心这件事，路上警察还对傅羽嘱咐了一些什么，不过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那两个人真的只是你的同学么。”
傅羽忽然听到李辰枢这样说，他便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李辰枢并没有看他，他直视前方，跟在警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