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枢问出的问题完全出乎傅羽意料，他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个问题，就算有，他也不觉得李辰枢会在乎这些。
他们两个人目前只是达成某个协议在“双修”，关系相当于“合作”……如果是当时觉得不爽指出来了，还可以理解，好似没有事后追究的必要。
但是李辰枢却问了。
好吧，如果认真思考起来，那个时候，他叫的肯定是杨煦的名字，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李辰枢呢，一觉醒来连他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怎么可能叫他的名字……而且傅羽那天晚上可是因为受不了杨煦要结婚的刺激跑去酒吧乱性的。
……
靠，他做过这么狗血的事情么？
傅羽看着李辰枢冷冰冰的脸，感觉眼下一定是自己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这比背后说自己朋友坏话还让人家当场捉住更尴尬。如果李辰枢质问的是他喜欢的人是谁，傅羽还能理直气壮，但是他现在问的是那天晚上叫得是谁的名字……天呢，就算是约炮，也不该这么干的，太没礼貌了，几乎可以称作是为所欲为，他不能这样，毕竟他没付钱。
呸，毕竟他是个好人，不是渣男。
傅羽完全理解李辰枢此刻愤怒的心情，这倒不一定跟嫉妒或者吃醋有关，只是……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不知道神仙是不是也有这种心情，不过目前看来，他有。
傅羽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李辰枢看起来快爆炸了。
傅羽抿了抿唇角，艰难吞咽一下：“我……”
然而此时，李辰枢却忽然放开他，并站直身体后退一步，紧接着那名在前面领路的警察便出现在拐角处，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两个怎么不跟上，在干什么？”
傅羽重重吐出一口气，急忙朝那名警察点点头：“不好意思，这就来。”
——想必是他提前听到了警察的脚步声，不然也不会这样放过他吧。
警察离开之后，傅羽看向面无表情的李辰枢，小声道：“那个……”
但是后者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李辰枢直接越过傅羽，跟着警察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傅羽倒是乐见他如此反应，比起李辰枢，他才是不想提这件事的那个人，他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安静地跟上去，心里有些庆幸——这可不是他想逃避话题，是他主动回避的。
傅羽很快见到了那两具不明身份的尸体，最开始，他甚至没有分辨出到底哪具是女尸，哪具是男尸。两具尸体都没穿衣服，除此之外，他们身上所有的毛发也都不见了，没有头发，没有眉毛和睫毛，浑身都白白的，再加上在水里泡过，整具尸体光滑无毛，看起来就像收拾得很干净的乳猪……
虽然心里明白这两具尸体可能是熟人，一见这场景，傅羽还是差点恶心吐了。
“这两具尸体跟之前发现的那具一样，表现出来的形态很奇怪，虽然展现出类似于巨人观的状态，但是经过法医鉴定，这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巨人观。”
警察显然也觉得这两具尸体诡异恶心，好像很能理解傅羽的感觉似的。
“而且……在水里泡久了皮会皱，但是在麦克mall发现的三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滑溜溜的。”
那警察说到这里便打住了，或许忌讳着傅羽可能跟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或许觉得透露太多容易引起恐慌，总之没再说下去。
李辰枢这时忽然开口：“现在是冬季，要形成巨人观至少要一周时间，你朋友已经失联那么久了么？”
傅羽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