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舅子也是胡搅蛮缠之辈,没想到这邢德志倒是心思纯净,礼数也十分周全。
贾赦自己从小不爱读书,也不好问邢德志学问如何,只问他如今在哪个学院读书。
邢家这个家境请先生上门教学有些困难,但去学院念书倒是可以,可邢德志此时却面露尴尬之色。
“怎么了?你可有什么难处?”贾赦问道。
邢满玉懂了些什么,拉住邢德志的袖子,“可是邢德全又去赌了?!”
邢德志不想邢满玉在贾赦面前丢了面子,咬着牙不说,邢满玉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邢德全,居然敢拿你的束脩银子去赌!不行,你不能再和他待在一块儿了,明日我便拜托堂哥把他带走!”
“他毕竟是我的庶兄,你的庶弟,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邢德志劝道。
邢满玉一拍桌子,“小时候在村里他便偷鸡摸狗,父亲生意有点起色之后他就开始嘚瑟,拿着钱到处挥霍,之前我忍了,如今他都不把你的前途放在眼里,我为何还要去忍他!”
在邢氏的记忆里,邢德全坏事干了不少,他亲娘其实是村里的一个寡妇,那寡妇跟邢氏她爹搞在一起之后有了邢德全,她爹本想纳寡妇进门,奈何已经有了她娘,家里也没多少余钱纳妾。
于是她爹把邢德全抱给她娘养着,自己出去做买卖了。
她娘要一边要养三个孩子,一边要维持生计照顾婆婆,还得受那寡妇的嘲讽,身体越发不好,人也越发衰老。
邢氏她爹出去几年,误打误撞还真赚了点钱,见到她娘这副样子,想要休了她娘,奈何邢氏她奶奶以死相逼,邢氏他爹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