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的人,总不能眼看着他被晾在这儿吧。”黑眼镜说道,“其实从身手来讲,花儿爷你带他过去也合适,但是你的功夫侧重轻灵,真要是带了个人恐怕要笨重不少。”
“我再笨重也比你强。”小花尖刻的说道,“还是我来吧,我好歹也是继承了二爷爷的身手的。”
“花儿爷,我还需要你给我断后呢。”黑眼镜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唔。”小花又愣了一下,无线电里传来他含糊不明的一声答应,然后又沉默了几十秒,他才很轻快的说道,“那你们可小心点,两个人的重量,要是真有点岔子,说不定连带着还要把我拖下去。”
“放心吧,我从来都是靠谱的人。”黑眼镜说道。
小花走上前来把阿康像个包袱似的绑在黑眼镜的后背上,阿康也非常的配合,只是一直不断的说着谢谢,黑眼镜说了两次不要再说谢谢也没起作用,干脆就没再搭腔。
整个捆绑加上加固的过程大概有十几分钟,黑眼镜像是背行李似的背着阿康,确定绳结打的没有问题又嘱咐了阿康一定要抓牢之后,他便开始了攀爬。
虽然背着一个人,黑眼镜还是比我们利落很多,十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已经把阿康带到了我们这边,把阿康解下来之后,如果不是黑眼镜一把扶住他,感觉他就要跪下来磕头了,我们忙阻止了他,又安抚了他两句,就开始准备接应最后一个的小花。
探险过程中,前锋和断后的人是最危险的,一个必须独自面对前面的所有危险,一个则没有后路,好在这个人是小花,这段又是他最擅长的轻功,没有太大的问题,小花轻巧的爬到了这边,顺便把绳子也带了过来。
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二分,还没有到八点半,因为少了一个阿康的时间,这实际上已经比我们预想的要早了。
“前面是不是快到了?”我问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进发。
这里的海拔其实不太高,如果不是冬天说不准都没有雪,墨脱与雅鲁藏布大峡谷毗邻,环境呈现一种森林与雪山切换的状态,我们刚刚过来的那个地方实际上就是类似于干涸的河床的存在了。
“这里的情况好奇怪啊。”还是阮淇打破了沉默,“虽然说被雪覆盖着,但是又感觉很像是丛林。”
“夏天的时候这里没有雪。”闷油瓶回答道,“这里是整个墨脱雪山中的最低点,也是唯一没有终年积雪的山谷。”
“这么说来,倒也确实有这里存在大河的可能。”阮淇说道,“不过……我们要找的那个祭坛能建在这么神奇的位置,看起来建造者有两把刷子啊。”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本来也不是个爱搭话的人,我其实有点惊讶他为什么会对这里的镜况这么了解,按理说他已经失忆了的,不过想想也是,闷油瓶的“失魂症”——严格来说,是因为汪家的蛊毒而遗留下来的症状——本身就不是完全失忆,他自己的把式他就从来没忘,所以说记着什么或者忘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没准儿闷油瓶自己回忆都像挖宝似的,说不准下一步走到哪儿就有惊喜,我没来由的这样想着。
“我靠,这儿有水!”胖子忽然叫了一声。
他紧跟在闷油瓶的后头,闷油瓶知道这里的情况当然不会一惊一乍的,但是胖子这样说,我不由得也有些好奇,加快两步走上去。
接着我就看到了胖子所说的水,那甚至可以说是一条小溪,穿过崎岖的冰壁而来,又导入冰壁之中,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岩石天然碎裂而露出的一小段河道,毫无疑问,这是一